经有让从前的事‘度过去’的打算。而权仲白自己一贯持身很正,不需要让她为这种事担心,她自己似乎也该投桃报李地和焦勋划清界限……可感情上的纷纷扰扰就不说了,现在焦勋手上掌着她的兵呢,即使他愿意交还,她上哪找人去接掌?
蕙娘咬住下唇,罕见地找不到话来回了,她也有点不敢看权仲白:要说自己当时没有拿焦勋来气气他的心思,那是说谎,在权仲白远走海外的时候,在她和焦勋接触的时候,她心底,也许也有过一些别的打算。她不能不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着想,若事不谐,起码要有个退路,起码要能保住性命……
这些心思,在当时并不令她感到羞耻,人为了求存,什么事做不出来?想想也不算是罪。可现在权仲白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心虚起来,忽然感到自己有点无地自容了。也许,不光是对权仲白,还有些对焦勋的歉意在。她知道权仲白期望的是什么,他不是容不得焦勋,而是容不得自己再给他希望,他也许是希望蕙娘能承诺他,此番见到焦勋,会对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但……
她还没想下去,权仲白已经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摸了摸蕙娘的脸,道,“你不愿带他上船,就带他到天津港看看吧。只可惜,你不会医术,我不能离京。”
说到最后,竟然还开了个玩笑,蕙娘捧场地笑了几声,道,“这次出去,我预备带绿松在身边服侍,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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