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郑晓,这才搀扶着他出了青瓷斋,把郑晓安顿进了停在门口处的暖轿。
一行人迅速离去了。
见这位豪阔的郑公子被随从接走了,掌柜唉声叹气道:“唉,这老天真是不公平,这么俊俏的郑公子,却是一个病秧子……”
李栀栀低声道:“这位郑公子是咱们宛州人么?瞧着不像啊!”
掌柜一边低头为捆好的青瓷盆打结,一边道:“郑公子是东京人,在宛州客居,喜爱饮茶,这些日子常来我这里选购茶具,出手很是豪阔!唉,只是他这身子……”
李栀栀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不能肯定这位郑晓是不是郑衙内,因为当年她爹娘谈起的时候说的都是郑衙内,似乎从来没提过郑晓这个名字。
可是这位郑公子来自东京,又姓郑,还不问自答说“我是郑晓”,态度实在太奇怪了,而且方才他说自己“少年时候身体遭了场罪,内脏都坏了”,会不会就是二叔打坏的?
这一切都令她内心惴惴……
整个宛州城被铺天盖地的大雪笼罩了,就连=城外东北方向的独山也沐浴在漫天飞雪之中。
独山脚下的松林也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松枝被雪压得直往下垂,松林之中依山而建的赤霞观的黄瓦红墙即使在雪中,也很是鲜明,从山脚往上,一共是四重院落,四重院落一重比一重高,几乎蔓延到了独山的半山腰。
赤霞观空有道观之名,其实早已成了富贵人家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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