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是她来索马里之前,燕沉替她安排的翻译。在此之前,燕绥见过他一次,在埃塞俄比亚,燕氏集团的海外项目。
她收起木仓递给他:“记住刚才冲挡风玻璃撒尿的男人了?”
陆啸不明所以,没敢接,只点点头,完全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模样。
“木仓帮我收着,”她随手把木仓抛进他怀里,“有机会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她边放着狠话,边捡起还在通话中的卫星电话,拉开领口塞进去,夹在海绵垫和肩带之间,又担心会被发现,垫着胸托扶了扶。
“你现在用对讲机告诉他们,车里有人受伤了,你不希望再发生冲突,什么条件都可以谈。”燕绥弯腰捡起掉在车垫上的双肩包,她记得包里有辛芽休假去泰国时带的一盒止痛贴。
本是预防长时间飞行的肩背酸痛,不过现在嘛……
燕绥撕开包装,巴掌大的止痛贴正好严丝合缝地封住了司机的嘴。
“不出意外,他们肯定要钱。”燕绥把包翻了个遍,没再找出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她叹了口气,瞥了眼窗外,突生英雄末路的悲凉感来。
陆啸从领会燕绥的意图后,就开始坐立不安。心口还有火舌舔燎着,两侧脸颊像被人用大嘴巴狠狠抽了两下,火辣辣得痛。
“不然我去吧……”他动了动唇,鼓足了勇气:“我是男人。”
燕绥本想笑的,唇线刚弯起,余光却瞥到他攥着裤子的手,用力到指关节凸起,要是有光,一定能看到他崩起的手筋,乌青盘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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