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体察不到公主的这份心思,倘若因此疑她有异心,忌惮于她,那不是对公主很不利吗?"
四个人中,阿筝最身高体大,『性』格也最豪放,开解众人说:"公主不是轻举妄动的人,她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们无论如何猜不来的,只好依照自己的本份,好好侍候着便是了。她贵为金枝玉叶都不怕死,我们要命一条,要头一颗,又有什么好怕的?"
阿瑟哭泣说:"我只怕公主已经看透生死,根本不在乎太后怎么看她,她说不定巴不得惹怒了太后,好赐她一死,一了百了呢。要不,为什么前些时叫吴良辅联系佟将军,说要把小公主偷偷送走呢,这不是想留她一条活路又是为什么?"
琴、筝、笛听见,都觉着越想越像,忍不住痛哭起来,阿筝便撺掇阿琴说:"你是先皇赐了给吴公公做对食儿夫妻的,别人不知道的事儿,他多少会知道些吧?你不如让他帮忙打听着,他不同别人说,难道还不肯同你说吗?"
阿琴变『色』道:"我也问过吴良辅,他说在公主面前立了死誓的,绝不告诉第二个人知道,连我也不能说。你们再别问我这件事,也千万别同人说出吴良辅的名字来,不然连他都落不是呢。你同裴将军还是远房兄妹呢,他替公主做事,会告诉你么?我们可敢跟别人说起他么?"
众人知道事态严重,况且这建福花园里秘密多,规矩大,发生过的重大变故远不止这一件两件,她们天天守着公主,可是就连她什么时候怀孕这样的生死大事都不清楚,也只得如清风拂面一样听其自然,更何况香浮还是小小幼女,她若失踪,而公主又不想让众人知道,那人们便是长了八只眼睛十六只耳朵也是打听不出来的。因此白白地犯了半日愁,终究也只是彼此抱头痛哭一回,互相安慰说:"反正咱们总是约好了的,公主活着一天,咱们侍候她一起念经诵佛;倘若公主不测,咱们也只好一条绳子吊死,到了阴间地府仍旧服侍她,不然,叫她一只胳可怎么活呢?"哭过之后,反觉心清气爽,反正想不穿,干脆不去多想,只管照旧过日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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