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情了。
作为西门吹雪的病人,天心月并不打算当真胁情要挟,先不提西门吹雪是不是个能被要挟的人,她的目的从一开始便不过是能与眼前这名剑客做进一步的接触,好让她对这个人能有更多的了解。
天心月来了梅林,西门吹雪也收了剑。他看了眼天色,便径自迈步出了梅林,似身后无人。天心月也不觉被轻慢,她轻柔的笑着,在西门吹雪离开后仍然立足于梅林,甚至点起脚尖,伸出手指压了枝头,倾身低闻。凛冽的白梅香气萦绕在她鼻尖轻浮,熟悉的花香抚慰了她的眼梢眉角,让她露出了笑来。
西门吹雪侧首,便见杏衣的女子婷婷立于白梅之间,她肤白若纸,清透间似连指尖白梅花瓣也逊上三分。
而她的笑,则恰似春风。
有那么一瞬,西门吹雪似乎明白了为何江廻光不惜倾尽移花宫之力,也要保住她的命。如此人间绝色,若就此凋零陨落,未免太过可惜。
晚间时分,天心月在喝药入寝前,先提笔给廻光写了一封信。她信里的内容写得很平淡甚至很简单,哪怕陆小凤来看,也不过只是移花宫的琴师向宫主请求首肯,将《剑阵》默予西门吹雪。但天心月心里清楚,以她和廻光的关系,莫说是默一本《剑阵》给西门吹雪,只要她拿走的不是《移花接玉》,都无需通报廻光。
她这封信只是报平安,好叫廻光知道她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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