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武功平平,常常精力不济,是熬不得夜的。”
江廻光听着想笑,她也确实笑了。
她笑了笑,仍是仰着头瞧着精雕细琢的三清塑像,蓦然道:“老先生,我自昨日起便有个问题一直萦绕于心,时至此时此刻,也寻不出个答案。”
老观主整理了香柜,又取了今日的香油钱,方才回了一句:“所以宫主先来问琼花,如今又来问道祖?”
江廻光侧首:“不可吗?”
老观主道:“哪有什么可什么不可,可与不可,都是人心自允不允罢了。”
廻光闻言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了这位老观主,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模样,穿着件再普通不过的道袍,眉目慈善,说出的话有时客气有时又很不客气。
她笑道:“您倒是看得很开。”
老观主道:“没办法,人经得多了,自然都会看得开些。”他意有所指,“若是看不开,多遇上几位脾气不好的香客,我这老骨头还不得先气死。”
廻光忍不住低低发笑。
观主最后道:“江宫主,花不回你你未移花,神像未答你,你也未曾毁了塑像。宫主捐了那么多香油钱,琼花观也不能让您白跑这么一趟。”
老道士浮尘一甩,慈眉善目,看起来倒有几分像个大和尚。
他捏着胡须,慢声轻语:“宫主想不通的问题,身边总有个人会有答案。既然从前都是她给答案,为什么这次不也去寻她呢?人经历的多了,看得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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