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凉。
江水眠一只手拿着箭矢,磨平了的箭尖抵在了他额头中间。
他呆了。
江水眠笑:“砰!你完啦!”
刘子修才明白——她虽然弓技也算了得,但并不是妄图用射箭赢过他,而是拿弓玩体术,靠技巧和脑子来赢他的。这也就像是一种声明:别说是用弓和箭分开了,就是拿条板凳,我也不会输给你。
江水眠松开手,裁判也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击中头颈,就看到刘子修顿顿的后退半步,抹了抹满头的凉汗:“我……输了。”
江水眠捡起弓来,整了整箭囊,很坦荡的笑了笑:“你懂的挺多的。不过就是因为你懂怎么跟射箭的打,才让我赢得。”
她倒是毫无武行比武胜利后的惺惺作态,刘子修倒是也什么都不用多说,他都人近中年,比她师父还大一些,虽然老一辈依然被崇敬着,但他心里懂,那都是虚伪——二三十岁是最好的时候,他已经过去了。
两局连胜,他可能还会有机会跟别人比,但在江水眠这儿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
他和两个沉默的徒弟收拾东西,走下台子去,回头望了一下,江水眠有点轻浮的嚼着口香糖,背着箭囊翘着脚问那裁判:“今天下午还有我要比的场次么?”
裁判道:“没了。不过往后几天还有,江小姐……也真的不巧,怎么都遇见的是些挺有名的人物,看起来都很难赢。而且,按理说你不该这么早遇见刘子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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