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忍不住却步。
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婶母的恨意越发深了,而是因为各种复杂的感情糅合在一起,让他最终望而却步。
若说他对婶母当年见死不救,没有喊人来救他娘一点都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听婶母的一面之词也做不得准。
可是后来府里抓出一个又一个的探子,每一个都指出他娘确实有很复杂的身份,这让他内心一直有一种羞愧,隐隐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叔叔和婶母。
他的娘身份如此尴尬,那当年他娘和他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祖父说他爹知道他娘的身份,那他爹当年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接受的?
如今他已经没有人可以去问了。
对于揭开了母亲另一面的婶母,李锐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无论是“捧杀”也好,药膏里掺铜屑也好,还是后来的压胜之术,都让李锐无法对这个婶母升起一丝好感。
可她偏偏是叔父的妻子,弟弟的母亲,奶奶的媳妇,是信国公府一府的女主人。
如今这个家里,正儿八经算起来,他才是那个客人。
李锐站在方氏的院门前许久,最后还是和身后的擎霜轻声说道:
“我们回擎苍院吧。等会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回到家,重新坐在府里恭桶上的李锐,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恭桶:我是个干净的好恭桶哟!我不脏哟!我地下铺着香草灰哟!我有好伙伴檀香君和坐凳君哟!还有美丽的小姑娘天天擦洗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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