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磕头。”
苏琉逸顺从地过去,在水玉棺前安静地叩拜三次,起身。
脸上毫无表情。
水玉棺里躺着一个肤色苍白的女人,死掉的女人。苏琉逸连看也没有看,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垂着眼睛,安静恭顺。
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只有接受和顺从。
男人道:“你想好了么?可想要郗国做你的封地?”
苏琉逸垂着眼睛,把冷漠和不耐烦尽数挡在眼睫内,出口的话却依然恭敬温和,“儿子早已想好。儿子不需要郗国。”
从十岁那年起,这样的对话,每年一次。
每年他的生日,都要被叫来这里,给这个陌生的女人磕头叩拜,感谢她赐予生命。
那个男人,把他自己的愧疚,强加到苏琉逸身上。
当然,并没什么效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完美继承了他的冷血无情。
他是苏旷的儿子,却并不是越青萝的儿子。那个女人,生他并不是为了爱,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若要感激,只需感激父亲就够了,对她,实在没什么情感。
他的母爱自有养母给予,那么能被他称为母亲的,自然是给予他爱的人。至于这个死掉的女人,对他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叩拜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房内的蜡烛全要燃尽的时候,苏旷起身离开。
苏琉逸跟在后面,略带嘲讽地想:如果告诉别人,大将军苏旷,其实是个长情又痴情的人,大约没人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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