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出程序后，他打了个电话给陈书亦。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陈书亦那边才接。

那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急吗？不急的话明天说。”

“急。”

陈书亦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我想和轻轻求婚，但是没什么好点子，你想法多，今晚帮帮我。”

“今晚？这么急？”

“嗯。”

“陆总，我知道我是你的员工，但是麻烦你体谅一下我们员工的心情好吗？这么晚了，而且不久之前我刚和蓁蓁求婚，气氛正好，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这一晚上就不要打扰我，行吗？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想出个惊才绝艳，让纪轻轻感动得哭出来的求婚仪式！”

陆励行沉默，“如果我说，这确实人命关天，今晚你……”

陈书亦电话那头传来林蓁的声音：“书亦，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小事，”说完又贴近话筒，低声道：“明天我再和你聊，今天先不说了，挂了。”

手机里嘟嘟声传来。

陆励行沉了口气，在为数不多的手机通讯录里翻了翻，可翻来翻去，也没几个人合适的，最后只得将目光锁定在【爷爷】这一手机号码上。

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接了。

“爷爷，您休息了吗？”

陆老先生精力充沛的声音传来，“还没有，怎么今天晚上想起和我打电话了？”

陆励行看了眼浴室方向，起身步入卧室，并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向您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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