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想到了雨夜里,傅挽昏迷前发生的事。
如今她重伤初愈,若是趁着这个机会揭破了自个的女儿身,怕衣兄也不会对她如何;但问题就是,若是衣兄冲动之下怒了,与她冷战,就她此时的这个小破身子,好似也并不适合撒泼打滚,用些特殊手段来让他消气。
说还是不说,告白还是抵赖。
选择如此的艰难。
傅挽呐呐无言,却不知她这模样落在了谢宁池眼里,只让他更加愤怒。
与那青梅竹马的神医就有说不完的话,与他就只有相顾无言了吗?
心里转过千般念头,临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指责,“你砸坏了我的貔貅镇纸,还对我不告而别。”
傅挽眨巴眨巴了眼,在张口说“那镇纸长得那么丑,你还将它当做宝贝做什么”之前,突然福如心至,想到了她从书院里仓皇逃离之前,好似顺手从桌案上抓了个什么物件,藏在衣袖里预备着防身的。
按着晏迩的习惯,她伸手往后一摸,果然在枕头下摸到了硬邦邦的一块,握在手里高举,直直戳到了谢宁池的眼皮子底下,“我知道错了,所以才特意给衣兄寻摸了个新的来,你瞧这个,是不是更顺眼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挽才认真地瞧了个那个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那个刚学的人随手雕的,硬是将一块好玉,雕成了个四不像的模样,老虎的头,狼的身子,马的尾巴,狮子的脚爪,丑得有些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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