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讨好,而沈嘉烟不屑一顾甚至厌恶嫌弃,即使在一起也不像恋人更像炮友,更别提他还不告而别,决绝离去……
梦境所展现的过去和我男朋友告诉我的过去,总有一个是假的。可我男朋友现实中对我的好又实在不似作伪,更何况我也想不到我男朋友欺骗我的理由,他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知道我并非那种会拘泥于过去的人,就算他过去对我不好,但那些既然都已经是过往,我就不会太过在意,更不会为之生气进而离开他,所以他编造谎言骗我根本就没有必要……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梦境至今为止所展现的过去并非我记忆的全貌,如果我男朋友真的欺骗了我,那么就说明在我还没有梦见的过去中,他一定做了我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孤注一掷地在我失忆后捏造过去,阻止我恢复记忆…………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令他做出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呢……
我陷入了思量,而梦境的时光并不会因为我的思考而停滞,它继续前行着。通过观察,我判断出我现在大概到了过去的我大学毕业后的工作时期了。
职场新人总是忙碌的,尤其是[我]刚失恋,有满腔的悲愤准备转化为动力。在公司里什么活都抢着干,忙得跟条狗似的,加班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我总担心自己会猝死在哪杆路灯下。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我跟在[我]身后,一起回家。
因为刚毕业也没啥钱,所以[我]租的房子在一栋老式的筒子楼里。楼道里的灯都是声控的,[我]大步跺在台阶上,伴着“咚、咚、咚”的声响,一盏一盏的灯应声而亮。
[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往左一扭,门就开了。屋子里黑黢黢的,[我]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嗡”,白炽灯亮了。
结束一天繁忙工作的[我]累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脱了鞋就摇摇晃晃地朝卧室走。所以他没能看见鞋架的最上方,摆着一双陌生的皮鞋。
而我留在玄关盯着那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鳄鱼皮鞋惊疑不定。这……家里是进贼了,还是说社区来人送温暖了?
“我/操!”
卧室里传来[我]的惊呼,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穿墙飘进卧室看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情形令我大吃一惊,[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脸上表情复杂至极。而床上却躺着一个人,他盖着[我]的棉被,弓身侧躺的样子像一只煮熟的虾仁。他没有枕枕头,反而是将其抱在怀里,还搭了一条腿在上头。
柔软的黑发散在床单上,更衬得他冰肌玉骨,肤白胜雪。他睡着时显得无害多了,褪去了醒时的傲慢、冷酷,无意识微张的唇也显得孩子气。
可惜这样柔软稚气的沈嘉烟维持不了太久,[我]刚刚那一声嚎显然吵到了他。他眉头微皱,手指跟着动了几下,眼见着快要悠悠转醒。
而[我]却不动,像座山一样矗在原地。我相信此时此刻,我和[我]的心里一定都有同一个疑问:
沈嘉烟……他怎么会在这儿?!
(十四)
“唔……”沈嘉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他刚醒,意识还有些不大清晰,抱着我的枕头绵绵地眨了几下眼,似乎在缓冲自己被突然惊醒的事实。
沈嘉烟睡着时两扇羽睫盖着我还没发现,等他醒了,我才注意到他眼下有两团化不开的浓厚青黑,和他苍白肌肤一对比,更是显得极度疲惫困倦。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沈嘉烟终于清醒了,他把怀里的枕头垫在背后,坐起来看着[我]平静地开口:“回来了?”
那态度自然得就好像他一直在[我]身边,根本不曾不告而别一个月过。
[我]站在门边默不作声。沈嘉烟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他打了个哈欠,边拿起手机边漫不经心地说:“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我]仍旧站在门边未动,沈嘉烟终是觉得奇怪了,疑惑地偏着头问道:“怎么还不动?”
“你怎么会在这?”[我]开口,声音低沉地像是被砂纸磨过。
“因为你给过我钥匙啊。”沈嘉烟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我听完沈嘉烟的话,脑子里不期然地钻出一段画面,那似乎是更远之前的记忆。我看见[我]兴高采烈地拿了把钥匙,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想要递给沈嘉烟,但沈嘉烟却一脸嫌弃地拒绝了[我]。像是过年收红包一般,最后在[我]的硬塞之下,沈嘉烟终于十分勉强地收下。[我]笑得见牙不见眼,沈嘉烟却没那么开心,脸色黑得吓人。
回忆宛如闪电,一闪即过,就在我发愣的档口,[我]开口说话了:“……我是说,你不是出国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在我这里?你不是一直嫌我这儿又小又破不肯来吗。”
沈嘉烟无所谓地撇撇嘴道:“我想回国就回国,想来你这儿就来你这儿,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像是说着说着生气了,啧了一声后便颐指气使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你以前不是求着我来看你吗?现在我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我说我饿了,快点去给我做吃的!”
沈嘉烟无理取闹的样子活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蛮大小姐。
“沈嘉烟……”
“你叫我什么?”沈嘉烟听到[我]对他的称呼微微瞪大了眼。
[我]没搭理他的话,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沈嘉烟一下坐直,那双瞪大的圆亮杏眸里似乎正在凝聚一团火焰,跃动的怒火令梦中的沈嘉烟显得格外鲜活,也使得他的美更加活色生香。
“谁、说、我、们、分、手、了?”沈嘉烟咬牙切齿,一句一字地说。他气势极盛,如若不是我从头看到尾,了解事情经过,否则光看他的反应,还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