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改口道,“应是会一些的。”
“那便让他做罢。”祁沉的语气不容置喙。
何灼是根本没能把傅以匪和大厨两个词联系在一起,那座冰山,怎么看都是秉承“君子远包厨”理念的人啊。
叶止笑嘻嘻地说:“好啊,那我现在去找师兄说一说。”
“嗯。”
“兽峰张字,植峰林雪。”
听到张字的名字,何灼连忙对祁沉说:“我想看一看。”
祁沉思绪一转,同意了。
让阿啄见识见识这些人出糗的样子,也不错。
何灼打量着台上仙气飘飘,什么法器都没拿的女修,好奇地问:“植峰的人,是不是应该用灵植比试啊?我看她什么都没拿啊。”
祁沉扫了一眼,解释道:“如剑修一般,只能有一柄本命剑,植峰的人只能有一株本命灵植,她应还未找到,或来不及结契。”
嗜天蚁被张字从灵兽袋中放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台上。
何灼问道:“那不是要输了么?”
“植峰的人,向来被低估。”祁沉淡淡地说,世人皆以为万道宗剑峰举世无双,殊不知植峰术法才是无与伦比。
近年来植峰没落,几乎没有新弟子愿意去植峰,宗门内金丹期的植峰弟子极少,参与比试的更是少之又少。
张字没料到自己竟然会遇到植峰的人,本可以随随便便应付过去的事,现在难了数倍。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接动手。
张字在让嗜天蚁进攻的同时,唤出了不少其他灵兽左右夹击。
林雪手轻轻一挥,数粒种子落到地上,倏地长成一片庞然大树。一旦有灵兽靠近,瞬间捕捉、碾碎、吞食。
场面及其血腥残暴,何灼都有些想吐。
祁沉捂住他的眼睛:“没什么可看的。”
这个举动挺贴心的,可何灼没有很开心。浓郁的血腥味还是钻进了鼻子,加上眼前一片黑暗,他在疯狂脑补。
“我们还是离开吧。”
“结束了。”
“这么快?”
何灼推开祁沉的手,看向擂台。
台上血流成河,但两名参赛者毫发未伤。比他想象中的好上太多了。
祁沉解释道:“嗜天蚁能撕裂空间,林雪大意了。”
“是我输了。”林雪率先开口。
张字面色惨白:“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林雪不再多言,直接离开擂台。
张字吐出一口血,咳嗽几声,拍了拍小一的头:“辛苦你了。”
小一蹭蹭他的手,似乎在说些什么。
张字低着头,眼神冰冷。他知道植峰的人很强,却没料到对方竟然能同时布下阵法,若不是小一在,他不能赢。
万道宗,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战,是从金丹期挑选出前十的最后一战。一个时辰后,弟子堂的人便亲自登门造访,将前十名的弟子带去主峰大殿。
傅以匪站在高处,神识扫视着底下的后辈们,直到看到有人支撑不住了,才收回威压,冷冷地开口:“钥匙。”
话音刚落,数道金光瞬间飞到每个人的掌心。
何灼探出头,看到了一块金色的圆柱体,印有锦天两字。
“秘境半年后开启。”
傅以匪说完就离开了,叶止站出来对着手足无措的师弟师妹们说:“五日后便是最终赛,这几日大家好好休息疗伤。”
其中一名开口问道:“叶师兄,可否告知决赛详情?”
叶止笑道:“提前说了也无妨,五日后,后山会随机藏有百枚令牌,按诸位得到的令牌数量排名。”
说完,几人看向林雪,虽然方才一战输给了张字,但之前积累的积分让她稳稳地进了前十。
后山,灵植众多,林雪的优势大到可怕。
“若无疑问,诸位便回去准备吧。”
等所有人都走了,张字才走到叶止身边,轻声道:“叶师兄,五日后的比试,我弃权。”
“为何?”叶止不理解,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去。
张字虚弱地笑了笑:“方才的比试,我不仅失去了不少灵兽,境界也有些不稳,与其争夺对我来说虚无缥缈的前三,不如好好养伤。”
见他决心已定,叶止没有再劝,只是递给他了一瓶灵药。
“多谢叶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着码着睡着了,我错了
今天还有一更
快按爪!!
☆、威凤凛凛
五日后
“这是令牌,后山共有一百枚,不少藏在你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叶止提醒完,收回令牌,把几人带到入口处,最后叮嘱了一遍:“你们只有6个时辰的时间,练武场可以看到每个人做了什么,是怎么得到令牌的,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何灼补充道:“所以不要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祁沉继续说:“譬如不准唱歌,不准跳舞。”
何灼不知道祁沉早就下了结界,其他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是想着祁沉这番话,会大家认为他是一只随时唱歌跳舞的怪鸟。
现在说不定也在直播呢!
何灼炸毛了一瞬间就收住了,清清嗓子说道:“我会看好你的,你不要做出这种让我丢脸的事。”
他简直不要太机智!
何灼猜的不错,现在的确是在直播,练武场上密密麻麻的人,各位峰主坐在上座,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样子,时不时讨论一番。
“祁沉的灵兽,倒是罕见。”田星这次注意到了祁沉肩上的红鸟。
仇久看了一眼问道:“不就是只普通的二阶灵鸟么?只不过毛色罕见了些。”
植峰峰主吕卓缓缓地说;“我瞧着也有些特别。”
傅以匪坐在中间,听到他们谈论起小师叔的阿啄,周身的冷气开得更大了。
仇久看看穿梭在林间的九位弟子,又看看傅以匪不耐烦的样子,凑过去问:“可是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处?”
傅以匪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田星见仇久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意加深。
一进后山,何灼十分激动,看什么都觉得有令牌。
“这颗树里会不会有啊?”
“我觉得这湖里有。”
“那里有个山洞!”
“这里这里。”
······
祁沉一言未发,直接御剑到终点处。
“你是打算,那啥吗?”何灼压低声音问道,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祁沉点头:“嗯。”
“万一他们在结束的最后一秒出现怎么办?”何灼想了想,很有可能啊,这个和到点交卷一个道理。
“不止我一个会做这件事。”祁沉靠在树上,看着前方的丛林。
何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