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发育期,长得不如杜清河高,纵然站在讲台上,有三尺的高度加持,也不过只高出了杜清河一个额头。杜清河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脸上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都不愿意忽略。
他的目光沉寂,依然是那副冷清淡漠的样子,看得杜清河心里一寒,初动情愫的姑娘已经知晓,那里无任何的情意。
“你知道,”他两手轻轻放在讲台上,“你知道我不喜欢你。”
拒绝的话,单刀直入,是淬火打出的青铜利器,捅开血肉插入,钝重钝疼。
“为什么?”杜清河也把手放在讲台上,踮起脚,与他平视,倔强不死心地非要问出个缘由,“不要把那个覃桦拉出来做借口,一个你假想出来的古人,不做数。”
“做不做得数的,不是你说了算。”傅延遇这话倒是回得认真了许多,一句一言,边想边说,“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杜清河被这话一激,咬着牙,往他胸口上锤了一拳,哇的就哭了:“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不喜欢我,连托词都找成这样的,是觉得根本不用对我上心还是觉得没必要对我上心?不是你说了算,谁说了算?”
杜清河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气,傅延遇却仍旧稳当地站着,身形并未踉跄,他说:“我也想过忘记她,她已经死了这样久了,傅长情也死了这样久了。纵然我还记得,她也不一定记得了,毕竟如今,终归是新的生活了。我正在努力,可是似乎收效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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