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延遇虽然面上神色很得体,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覃桦觉得被冒犯了,“以你的认识来说,只有两种解释,第一他爱秦桦无望所以转移了目标,第二就是他一直把你当作一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替代品。”
傅延遇可真是厉害,明明年三十那个时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失去了听觉,冲着覃桦发火。可现在,傅延遇显然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自由游走在唇舌战场上,他坐在覃桦的面前,举着刚刚磨出的武器,看着泛着冷光的尖矛,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让覃桦缴械投降。 “他在留给我的信里一直都是认为着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覃桦紧紧咬着下唇,大概是因为有些用力了,唇上出了血,甜腥味从舌尖溜了进来。
“可是你和他还是不一样。”顿了顿,又重复了一次,“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是性格,是处事,还是喜好?”傅延遇紧接着问。
覃桦说:“你一生顺遂,唯一遭遇的困境是耳朵失聪。可是他家国破亡,在敌国寄人篱下数十载,对敌军卑躬屈膝,甚至连为秦桦收尸都不能做到……你可以理解他吗?你不能,因为我在演戏的时候已经清楚地知道,我和秦桦共不了情,我理解不了她,我和她不一样。”
“如果你果真和秦桦不一样了,那傅长情又是如何确定你就是秦桦?”傅延遇读唇语其实还是有些吃力的,但他没有提醒覃桦应该要慢点讲,因为他才看了个开头就知道覃桦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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