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赵恒却偏爱她这幅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谢蕴,搂她入怀,“深深,深深,你逃不掉了。”
“天是你的,地是你的,逃——”团扇遮了红唇,许深轻声笑了起来,“赵郎,妾无处可逃。”
那一晚,赵恒宿在许深处,他虽然无法三茶六礼娶她进门,可也是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的。
那夜,许深的屋子红烛不灭,她躺在那红绸缎里,听着赵恒意乱情迷时唤她,“卿卿。”
卿卿,卿卿——
许深想起,她那温如如玉的父亲也曾这样唤过她的母亲。她总觉得那样的父亲,是做不出勾结叛国的事来,他的父亲应该是那芝兰玉树,是那君子端方。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官兵从父亲书房搜出的罪证,父亲沉默的脸,母亲哭花的脸,而后是许家几十条人命汇流出的一条血河。
她也哭了,带着痛楚和悲哀,伸手环着赵恒的腰,一声声喊来,“恒郎”,“恒郎……”
赵恒想起他的梦,他的罪,他的孽,而后是无边的莲华色。
而那半悬起的碧纱帘幕外,传来这寂静夜里开出的幽兰香,伴着春风,送来一阵,又一阵的香气。
初见
时日已到了正月十五,宋有“正月里,正月正,正月十五闹花灯”的习俗,在汴京宣德门前的御街上,早已用竹木搭了棚楼用于放灯,饰以鲜花、彩旗、锦帛,挂着布画,“皆画神仙故事,或坊市卖药卖卦之人”,这类棚楼唤作“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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