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辈子在家里听蝈蝈叫,也不肯同我身在一处?”琬宁登时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成去非便笑道:“在我这不好么?我这里也是有蝈蝈的,且还能陪着你一起听,你上哪里找如此两全的美事?”他见她越发羞怯,只往自己怀中钻,仍打趣说:“这般花朝月夕的日子,敢问楔仙可得着了什么鸾音鹤信?说来让我这凡人也开开眼界。”琬宁微微露出一双眼睛,小声道:“原来大公子是个满舌生花的……”成去非笑拧了她一把,“我当你说到舌敝唇焦,看来还剩着力气。”
琬宁却又“呼”地起了身,扶着床榻便是一阵猛咳,成去非只得从身后替她顺了半日,琬宁直咳得面上作烧,浑身发热,接过帕子的那一瞬,一股腥甜再也忍不住从喉间窜出,琬宁忙拿帕子堵住了唇口,头上早布了层冷汗,一手勉强撑着身子,兀自颤个不住,另一手仍攥紧了帕子,成去非小心将她揽在怀中,拂去她面上乱发,琬宁面色一时红透,一时苍白,却虚虚朝他笑道:“想必是方才在窗子前受了凉,我无事的。”成去非皱眉道:“你躺下,我去请大夫来。”琬宁情急抓紧了他手臂,摇头道:“每每入了秋,我总要咳上几回,并不是大事,即便看大夫,也没有半夜清扰的道理,明日再看也不迟的。”她愧疚望着成去非,低声道:“我本想忍着的,没能忍住,让大公子费心了。” 说罢噙泪偏过头去,一时恨透了自己身子如此不争气,他难得肯同她 这般喁喁叙话,她偏要煞风景,这正是她自己的疏忽过错。成去非的心重重一跳,她的神情,她的言辞,皆牵扯得他心底深处隐隐生痛,她到底是如何以这柔弱之躯,毫无畏惧地来以身犯险?他扶了扶额头,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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