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不自然道:“里面有点重要的东西……手机也在里头,不能淋湿。”
沈泽拿外套将她裹了,恨不得将她裹成个球,扛着她回去。
“包给我。”他说,“淋得太厉害了,今天非上课去不成吗?这个课实在是没有必要。”
顾关山歉疚地说:“今天比较紧急。我回来得是不是有点晚?我在那边稍微吃了一点……沈泽你饿吗,我们在路边店里随便买点回去吃……”
沈泽嗤地一笑:“少小看你男人了,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莫名地,在沈泽心里烧了一下。
——那是个称得上家的地方。
而顾关山此刻就在他身边,她年轻的心脏在他的臂膀旁跳动,犹如不屈的火焰和冬日的阳光。
她是春日狂风,又似夏夜的暴雨,捉摸不定飘忽如烟,却又客观地存在。
顾关山笑道:“芝加哥大学啊。那怎么说都是芝加哥经济学派的发源地——社会达尔文学,我上学期还去听过讲座。佛利德曼,斯蒂格勒,还有奥巴……”
沈泽只觉得想逃避,根本听不得任何这方面的东西,胡乱地嗯了一声。
顾关山若有所思地说:“沈泽,你应该去看看。”
沈泽含糊道:“……改天吧。”
顾关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迎着暴雨回家,沈泽紧紧搂着他的女孩儿,残夜长雨,雨敲伞面。
沈泽在顾关山这里寻求的,是陪伴。
——也只有,陪伴而已。
他知道顾关山半点都不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东西,也不懂BP,连投行是什么都未必知道。她只是在学校里认认真真画着画儿,闲下来就在微博开点小车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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