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还是赤羽服务员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赤羽这个词儿,咬得极重。
在赤羽的时候,他好像总共听她说过两次话,都是她和客人说笑话的时候。当然,她以为是说笑话,其实在人家看来,就是打情骂俏。五月不说话,端起面前的可乐杯,往口中猛灌一口,一股酒精的辛辣味道从口腔直冲脑门,一下子就呛出几滴眼泪,赶紧把嘴里的一口黄酒再吐回到杯子里去,趁着咳嗽的时候,悄悄把眼泪也擦掉了。但一转眼,却又看到他在皱眉瞪着自己。
她端错的黄酒杯,原来是他的。
她窘得差点就当场哭出声,问自己:钟五月,你还能更蠢一点吗?怎么连黄酒和可乐都分不出?你是不是嫌脸丢的还不够?
“总会,来来来!”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吕课长端着酒杯,领着几个人杀了过来,一齐起哄说,“我们自己人还没喝过呢!酒呢?总会的酒呢?五月,你也站起来,咱们大家一同敬总会一杯。”
泽居晋向服务生招手,示意再开一瓶啤酒拿过来,吕课长等不及,说:“哎呀,总会面前不是有黄酒吗?总会你不要装,我知道你会喝酒,而且酒量不错!日本人还有不会喝酒的?!我手里也都是黄酒,咱们就来黄的!”
不由分说,把五月刚刚喝错又吐回去的那只杯子端起来,硬塞进泽居晋手中:“来来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感情深,一口闷。总会要是对我们感情深,我们干起活来会不卖力?我们一身力气,就等着给总会出力了,端看总会你给不给这个面子了!”说完,指挥一群虾兵蟹将挨个来碰泽居晋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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