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弦国人便认为这是巫师命里一劫,认为权势地位会激起他们的贪欲。”嬴焕浅支着额头,一睇胡涤,见他点头,又问,“有依据吗?”
“殿下?”胡涤微愣,心中猜测一划,按住讶异,只说,“不论有否依据,殿下您是有办法压住那等贪欲的。”
戚王眉头倏皱,胡涤忙噤声,他睃了他一会儿,又笑出来:“你倒会说。”
此话不是大话。从坐稳这个位子开始,他就十分清楚,欲念最难阻挡,其实也最易阻挡。能把握好这一点,他便大可随心而为一些,并不需这样前瞻后顾。
再者,迟早有一日,连东荣都城里的旗帜他也要换成戚国所尚的黑色,真谈及“顾虑”,顾虑的也该是天下江山,除此之外,俱是小事。
阿追的伤在行馆里将养了二十余日,结疤后就无大碍了。早听说王驾已先一步回了朝麓,她便也吩咐收拾收拾,尽早回去。
这些日子已与南束公主熟稔,南束公主名唤铃朵,比她小两岁,性子爽朗。从望着她惊叹“原来你是个活人啊,我一直以为你该是鬼神一类!”到后来日日折新的绿梅花枝来给她插瓶,每日都赖在她这里说话喝茶吃点心,倒让她养伤的日子也有趣起来。
其间阿追提起希望南束不要对弦国动兵,她也大大方方地答应了,拍着胸脯保证说:“我们南束人最讲义气,你救我一命,我不会恩将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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