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她到底有没有想返回弦国来。
姜怀的心弦在这样的思忖里时不时的轻颤着。他愈发觉得,弄不清她的情状他便总心里不安稳。这种不安稳并没有因为她离开得足够久了而削减,他总是半分也不敢松劲地念着她,无事则无事,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恨不能立刻把她捞回面前来,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她是不是真的安好。
“笃”的一声,姜怀扣在案上的手指定住。
“来人。”他唤了人来。
两名护卫应声出现,抱拳静等。
姜怀缓缓舒出口气:“让十七士进朝麓吧。赶在战事再起之前,朝麓城的守卫应也会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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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麓城也在漫天飘雪中度过了冬至。
好在雪片不大,即便循循地飘了一整日也没怎么积起来。到傍晚雪停时,地上只有极薄的一层,像是一张织得过薄的白布铺在那里,虽然没有破漏,仍能依稀看出下面原本的颜色。
阿追捧着陶杯灌了一大口烧得热腾腾的果酒,抬头时目光一触外面的回廊,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戚王近几天很有些奇怪,时常往她这里走一趟。可又哪次都没什么要紧事,常是东一句西一句地耗上小半刻,最后以一句“我先走了”收场。
因为被下药的事,阿追自然对他防心很高,免不了担心他这奇怪的举动之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别的阴谋。但她仔细观察了几日都没有半点收获,眼下这防心底下就腾起了不耐,有些疲于应付,懊恼于他的阴谋怎么来得这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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