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王劳拉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
叶子璐来不及发表评论,只顾嗷呜嗷呜地往嘴里扇凉气,一低头,发现小熊那不对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可疑的笑容,她于是把满是油的爪子按在了颜珂的脑袋上,留下了一个九阴白骨爪的痕迹。
“干什么呢?往哪抹?”王劳拉忙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我——我还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刚才磨刀的时候想了想,觉得要从最初级的翻译资格考起,不干别的了,每天就上班,只学这一样,也只考这一样,一点一点地学,我就是个蜗牛,等葡萄熟了,也该能爬到顶了,对么?”
叶子璐眼泪花哨地看着她。
人一辈子,不过六七十年的光景,那么短,怎么不能过呢?
逆来顺受、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地也是一辈子,一直卡着自己的脖子往上爬,摔下来痛苦一场,再咬牙继续往上爬,也算一辈子。
结果怎么样,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前者觉得后者累、自讨苦吃,后者觉得前者糊里糊涂、可怜。
各有各的活法,谁也不能说谁错,可是人得挑一种对得起自己的活法——所谓对得起自己,就是甘当废柴也好,逆水行舟也好,都得坦坦荡荡。
愿意活得轻松自在的,看见别人香车宝马、功成名就,得能没有一点艳羡之心,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也绝不会不甘心。至于那些知道自己一定会不甘心的,最好就马上洗干净脸,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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