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往“好”的那一边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他的过去。
“嗯。”程恪点点头。
“他在哪儿?我操!他老家在哪儿啊?”陈庆在电话里扯着嗓子边哭边喊,“我他妈哪知道他老家在哪儿啊!他也没跟我说过他是哪儿人啊他说话又没有口音……”
“在哪儿都行啊,又没让你过去,他马上就回来了。”程恪叹了口气。
“哦。”陈庆愣了愣。
“不是,庆儿,我以前就觉得你打架废物,配不上你这个总护法的名号,”程恪说,“现在看看,你这个总护法其实是你跟江予夺那儿哭来的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哭!”陈庆说。
“我怎么哭的?”程恪问。
“你怎么哭的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陈庆喊了一声。
“……行吧,”程恪叹了口气,“我现在出差呢,还有事儿,不跟你多说了。”
“你出个屁的差你出差,”陈庆说,“你当我真傻呢,你俩在一块儿呢!出差!出游吧你俩!”
程恪没忍住乐出了声,挂了电话之后还躺床上笑了半天。
他其实真没怎么哭,就江予夺刚走的那天他哭了一顿狠的,后来就不怎么哭得出来了,就像被盖上了盖子的一瓶水,漫长的等待之后,盖子被打开,水都已经干了。
没怎么哭,但也真的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谈不上如释重负,心里却的确是一下开阔了很多,一马平川的,能一眼看到地平线上升起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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