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多言。
吴兆阳走到钟戮的尸体边,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钟随风,无喜无悲。捏着腰间的玉石吊坠,唇瓣微动,似在无声地念叨什么。
沈楼看到他这番动作,眸色微暗。想起那年在南域遇到吴兆阳时,林信还跟他讨论吴兆阳带着块桂花糕玉佩,实在好笑。
“吴万户,你这玉佩,是何人的?”沈楼沉声问。
吴兆阳看向沈楼,似乎有些诧异他会注意到自己的玉佩,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了,“是小越的,不知世子可还记得。”
那年秋贡宴上,大放异彩的断剑客吴越,那个笑起来会露小虎牙的年轻人。
金吾卫跟钟家兄弟商量好,开始收拾钟随风的尸体,没人注意到这边。
吴兆阳看着手中的黄玉桂花糕,用谈天说地的语气,跟沈楼聊了起来,“他是我们吴家灵脉最好的孩子,国公爷说过他是上上等的资质。小越想考武状元,想上战场,说是要挣个列侯回来。他最佩服的就是玄国公……很久没有人跟我聊小越,让世子见笑了。”
沈楼看着似在克制什么的吴兆阳,神色复杂。
林信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边的金吾卫。
来大荒取角铃,绝不是什么临时起意,钟随风是在往北漠遁逃。他这么着急地要逃,定然是知道金吾卫要来抓他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皇帝是如何得知钟随风通敌叛国的?
“那晚在莫归山,是你引我去看蛮人的?”林信盯着吴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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