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船,走水路,行踪隐匿,如今不知到了何处。”从南域回来的刃一说道。
“属下告知太师之后,太师便进宫了。”被指派去浣星海报信的刃二道。
听到沈楼进来,林信收笔,将信折好用火漆封上,交给刃三,“去吧。”
刃三领命而去,刃一和刃二低头给沈楼行礼。
“怎么起来了?”沈楼走过去,把林信抱起来,放回床上去。
林信毫不反抗地任他抱,摆手让渊阿都退下,“这伤已经不打紧……你这是抱上瘾了?”
“上辈子没抱住,”沈楼低声说着,跟林信挤在一个被窝里,将人往怀里扒拉,“这辈子补回来。”
草原的黄昏时分安宁,巡营兵的脚步声在帐子间回荡,夹杂着钟家兄弟自己跟自己吵架的声音、火头军分发饭食的声音。人间的烟火气,让历经两世的魂魄落到实地。
“哎,我问你,你上辈子,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林信拉过沈楼的胳膊,垫到自己脑袋下。战乱途中偷得片刻清闲,竟让人比平日更想谈情说爱。
也不知是沈楼装得太像,还是他当局者迷,那时候他还真没看出来。
沈楼垂目,认真思索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那次琼林宴吗?新科状元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被皇帝夸赞几句有些得意忘形,点名要与割鹿侯对对子。谁都没想到,整日舞刀弄剑、言辞狠戾的割鹿侯,竟有吞凤之才,将状元对得哑口无言险些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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