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是算人还是家畜？”

皮尔斯明显一愣，他似乎从没想到卡尔森会关注这个问题，没准备现成答案，边思索边答道。

“从法律上讲，不能说是家畜，毕竟艾伦是始祖，而且在你们的时代还没有家畜。只是我们对外肯定不能公开这点。唔，我估计一般的基因门问题不大。用艾伦精子直接配对的纯血畜都不能被基因门识别，艾伦当然也能以人的身份通过。”他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有些不宁愿的加上，“当然了，有些知道他身份的，难免还是会把他当家畜对待——”

卡尔森当即说，“那就算了。”艾伦却突然拉了他一下，示意想和他单独说句话。

“怎么？”一进书房卡尔森就问。

艾伦只觉得脚下发软。书房里的地毯很厚，脚踩上去没到脚背。他滑到地上跪在男人脚边，卡尔森摸了摸他的头发。

艾伦还没见到那个世界的家畜，但他见过屠宰场，也知道这个世界里人类是如何对待动物。只要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他不寒而栗。

卡尔森之所以拒绝，估计也正是为此。

然而艾伦十多年来，对男人早无比了解，知道在他的决定之下，隐藏的是微微的遗憾。

他握住卡尔森的手，轻轻亲了一下，“我想去。我想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到底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卡尔森低头看他。

艾伦心中悲欣交集，一时不知自己脸上作何表情。

他还记得最先认识卡尔森时。那时卡尔森才刚满30，只是天盾的高级探员，聪明、精干、有一些野心，却也并不太过。如今的局长，却早已习惯了政治权谋，他仍保持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却也会毫不留情的把潜在威胁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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