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远在海岛的简嘉还是半分困意没有。
从中午,陈清焰回来就在休息,他似乎不舒服,但不说。
简嘉没敢走,她把机票悄悄退了。
睡前,陈清焰眉宇微蹙:“两点半喊我,我送你去机场。”
但他在药物渐渐发挥的副作用下,大量x光的透视下,辗转反侧,醒不来。
简嘉一直在桌子旁刷题。
时不时转过脸看看床上的那个人。
几次想把陈清焰喊起来,去看医生,一想,似乎不太对,他从分院回来的,不需要别人提醒。
四点十六分时,陈清焰恶心地坐了起来,乏力,他终于看到了来到眼前的身影,还好,脑子没坏掉,他去看手表,皱眉问:
“为什么不喊我?”
院里已经决定给他推迟两周去香港,先等结果,那边,联系过了。
这不是小事。
大主任和院领导汇报情况后,照例,被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
虽然,每个医生都可能经受此风险。
虽然,陈清焰在高难度的脊柱科几大手术方面成功率一直瞩目。
虽然,也没人能拦得住陈清焰那个爱挑战的性子。
但这不是拿陈部长独子冒险的理由。
“我看你好像不太好,我可以晚回去两天,你还去香港吗?”简嘉抿着唇,伸手,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陈清焰头一偏,匆促地,把她手打掉。
他说:“离我远点。”
气色不是很好,脸色也不是很好,口气,却没有什么问题,带着职业性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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