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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把那罐啤酒放到了江流够不着的距离:“女孩子家少喝点酒。”
陈野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陆衍,你能不能别管这么严,聚会喝点啤酒还要管,你是夫管严啊。”
陈野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看了过来,大家只知道陆衍冷,却不知道他竟然家教如此森严,可想做他的女朋友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当事人江流丝毫不知周围异样的眼神,猛点头:“对,对,对,喝点酒都要管。”
陆衍看着江流和陈野沆瀣一气,把那罐啤酒拿回来,放到江流面前:“随便你。”
江流看着红色的铝罐,脑子里是知道陆衍不高兴的,可是手忍不住又拿起了铝罐,到嘴的“我不喝”变成了:“真的随便我吗?”
陆衍没说话,江流拿起了铝罐,喝了一口,淡淡的荔枝味在口齿之间蔓延开,说是啤酒,其实果味啤酒更像是鸡尾酒,但比RIO要更好喝些。
她眯着眼睛,看着陈野:“真的好喝耶!”
陈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江流,老实讲,我还真挺喜欢你这个性格的。”
江流有点醉了,本性暴露无遗,拍了拍胸膛:“我这性格可真好,我跟你说,姐姐我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我要是男生,我都喜欢我。”
陈野噗嗤笑了出来:“喂,我是说你这性格跟男的一样。”
江流不高兴了,皱眉:“你才跟男的一样。”
陆衍看着陈野搭在江流肩膀的手,浓密的俊眉蹙着,伸手把陈野的手臂从她肩膀上拂掉,陈野没坐稳,下巴磕在了椅背上,痛的嗷叫了一声,陆衍跟江流换了个位置,陈野摸着下巴就看到陆衍将他跟江流隔开了。
看着陆衍冷冰冰的一张脸,陈野说:“小气。”
江流歪着头,也看到陆衍拉长了脸,伸手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边戳还边说:“陆衍呀,你鼻子怎么这么挺,好看耶!”
陈野在那边,侧过脸:“我的鼻子不挺吗?”
江流凑过去,挤着陆衍:“没有陆衍的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酒过三巡,不知道谁提议要去楼下的KTV,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酒店楼下去,最大的包厢容纳15个人,他们开了三个包厢,尽情的唱歌玩乐。
陆衍极少来这种场合,一来他对热闹的事情没那么喜欢,二来他不想浪费时间,可看着江流醉醺醺的模样还叫嚣着要去唱歌,只好跟着她一起进了包厢。
这厮一进KTV,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精神了,她坐在他旁边,拉着他的手:“你要唱歌吗?”
陆衍摇头,包厢内五彩十色,红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掩盖了皮肤本来的颜色,透着一层暧昧的粉色,她本就唇红齿白,微笑时露出一口白牙,好看而性.感,他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要。”
江流撇嘴:“真的不唱一首吗?”
陆衍摇头:“不会。”
江流扭头:“不信。”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他如实说。
江流想了一个耳熟能详的歌手,她初中时就迷惨了周杰伦:“周杰伦总该会吧?”
陆衍摇头:“听别人放过,我很少听歌。”
江流眉头蹙起,脑子里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到有人为心爱的女孩弹吉他唱歌的场景,那场面好温柔好幸福:“那以后谁给我唱情歌!”
她抱着他的手臂:“我不管,你要学。”
“没兴趣。”
江流甩了甩胳膊,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她还来不及发脾气,耳膜就被震破了,那个唱歌的同学破音就算了,还跑调了,唱的全包厢都捂住了耳朵。
江流看陆衍从进包厢就耷拉着脸,凑过去:“我给你唱首歌。”
陆衍想起她唱那首《万物生》,立马说:“别,不好听。”
他说的话很显然丝毫不起作用,因为江流已经窜到了点歌台,点了那首歌,江流走回来后鬼鬼祟祟的凑到了陆衍耳边:“你知道么?我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就觉得以后一定要对喜欢的人唱这首歌。”正常人想到的歌大概都是优美的表白歌曲,起码他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周杰伦的歌。
直到江流唱出来,一屋子人瞠目结舌,别人的表白歌曲是《我好喜欢你》《今天你要嫁给我》,这厮一上来长了一首郑钧的《赤.裸.裸》,起初歌词还挺正常,高.潮开始,江流拿着话筒就站在陆衍面前。
【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
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
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
你不能让我再寂寞】
江流还在继续鬼哭狼嚎表达她赤.裸的爱意,丝毫没有看到陆衍小白脸上一抹难堪的红,她一曲终了,陆衍不能再由着她在KTV耍酒疯,拉着她跟大家道了别。
江流赖在包厢里:“我还有一首歌想唱。”
陆衍黑着脸,拉着她:“走不走?”
江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还有一首。”
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把她硬生生拖了出去,江流脑子还是有点晕,夏夜晚风吹拂着她的连衣裙,浑身散发着荔枝味的啤酒,她被他拉着,下楼走了几十米,不肯走了,赖在地上。
陆衍停下脚步,看她蹲在地上:“你又怎么了?”
江流看着地上的小石子:“我不想回家。”
陆衍也蹲下来,看着她眉眼间染了粉红色:“你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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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这张小白脸,白里透着粉,眼睛炯炯有神,好像是一匹狼,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想跟你回家。”
说完,伸过脑袋,亲了亲他的脸,灼.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脸颊,温热而暧昧,她小声的说:“陆衍,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
淡淡的带着乞求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怔,江流埋在他的脖颈间,吸了吸鼻子,眼泪鼻涕说出来就出来,她抱着他,低低的哭。
陆衍背脊僵硬,伸手抱着她:“怎么了?江流。”
江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陪陪我,我不想回家,我爸今天出差去了,我害怕。”
陆衍看她平时挺横的,却不知道她会害怕一个人在家。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江流很小声的问:“你能不能陪陪我?”
陆衍的鼻息间是她身上的酒味,一个喝醉的女孩一个人在家,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