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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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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人更喜欢住公馆,我想你们年轻人还是喜欢住公寓。两室一厅大面积,刚好你们俩住在一起能互相照拂。好好相处,孩子们。”

方烁满足地捧着钥匙,眼睛里又开始有小星星。

段云安置好二人,最后转身看着杜亚琛:“你我就不安置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着急。”杜亚琛抄手靠在墙上,“倒是有一件事。我听你孙子说,他想去混乱区?”

老人的目光紧了紧:“小孩子心血来潮。”

“雏鸟总要离巢的。”杜亚琛目光随意地往段明逸那边飘。

段明逸正在厨房烧咖啡,偶尔有些疑惑地往这边看两眼。宴喜臣不知跟方烁说到什么好笑的,两个人都乐起来,惹得段明逸也凑过去。

老人的目光也沉沉落在段明逸身上,欲言又止。

“你该相信他,他有这个能力。”杜亚琛又道。

“我知道。”段云叹气,“如果我再年轻些,我倒情愿陪他一起去混乱区。”

杜亚琛打了个哈欠,望着阳光下说说笑笑的三人:“覆巢之下无完卵。安定区要乱,也是迟早的事。里世界毕竟不是表世界那样的安乐乡。”

几个人当晚在段云家吃的晚饭。宴喜臣收了盘碗,段明逸和方烁在厨房收拾,段云出门遛弯,而宴喜臣则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也要出门的杜亚琛。

“我有话问你。”

“去喝两杯?”杜亚琛满脸无聊,顺手就牵住了他要走。

宴喜臣挣扎着不给他牵:“你是有什么问题,这么喜欢牵手,牵手怪吗?”

杜亚琛大言不惭:“我还是亲亲怪,要试试吗?”

宴喜臣露出凶相:“我劝你收敛点。”

两人吵吵闹闹找了家酒吧,宴喜臣刚坐下,心里的好奇就再按捺不住,全写到了脸上。

“等等。”杜亚琛比了根手指,放在宴喜臣唇上,封住他的口,“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别把我当作一个只会为你解答与科普的NPC。”

“你不是吗?比起其他人,我对你一无所知。”宴喜臣将他那根手指攥在手心里,冲他歪了歪头。

“套话技巧不错,但对我没用。”杜亚琛扬了扬手,叫了一瓶酒两个空杯。

“那你说。”宴喜臣撇了撇嘴,放开他的手指。

酒来了,杜亚琛将其中一个空杯推到了宴喜臣面前,为他倒上一口:“玩个游戏怎么样?一口酒换我回答一个问题。”

宴喜臣刚要拒绝,杜亚琛又道:“我的料比较多,怎么样,考虑一下?”

宴喜臣歪着头想了想。

“成交。”他说。

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杜亚琛左手在右手掌心轻轻拍了两下:“你对我的兴趣比较大嘛。但你知道的,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失去的真实记忆就越多。我和你一样,忘记了许多当年的事。”

和他一样?忘记了许多当年的事?

宴喜臣琢磨着他的语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刺来。

问题越来越多,宴喜臣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到最后,他已经不需要杜亚琛来为他倒酒了,他干脆自己拎着酒瓶,每问一个问题就喝一口酒。

最后喝得高兴了,整个人都快要趴到杜亚琛身上。

杜亚琛望着有些微醺的,笔在自己面前的宴喜臣,心说这哪是在喝酒提问啊,简直快要那把刀抵在脖子上问他“说不说”了。

差不多半瓶酒的时候杜亚琛伸出手,从宴喜臣手里夺过酒瓶:“不能再喝了,我可不想扛个醉鬼回家。”

宴喜臣此时已经喝得面皮透红,声音软了像在撒娇,声音严厉了像在嗔怪。

“最后一个问题!”宴喜臣一把攥住杜亚琛握着酒瓶的手,他的手心湿漉漉的热,挨在杜亚琛的手背上很柔软,“告诉我,该怎么攻破这个空间?一段意识,我们怎么可能真的把它杀死……”

杜亚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被宴喜臣握紧的手猛地一带,宴喜臣便整个人都栽到了他怀里。

“准确来说,他是一段意志,但拥有自己的意识,在里世界中也拥有正常人的形态。要杀他很难,因为他就是空间的一部分,杀他,难度不亚于弑神。不过在我看来,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此刻宴喜臣已经有些微醺,不自觉地皱着眉,可那双眼却活络起来,像潋滟的湖水。

杜亚琛看了眼宴喜臣,抿一口酒挪开眼:“任何看似无懈可击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死穴,里世界也一样。”

被宴喜臣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杜亚琛也不逼宴喜臣喝酒了。他又被宴喜臣死磨硬泡,将当初炸该隐的骸骨的事讲给他听。

当初因为大批现实世界的人陷入表世界,导致里世界的守恒能量极不稳定,因意志而物化的世界出现裂痕。在杜亚琛的描述中,那是非常恐怖的景象。

“你能看到的世界中的一切都融化成线条和色彩,就像达利的《永恒的记忆》那幅画,谁看到都会觉得自己疯了。通往现实世界的通道打开,大部分人逃了出去。里世界有很长一段时间混沌一片,万物没有秩序,飘浮不定。过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

宴喜臣听得目瞪口呆,通过杜亚琛的描述,仿佛那样一个恐怖荒诞的,宛如疯魔的世界已经在他眼前展现出来。

同时他还想到了创世纪。

“我消化一下。”宴喜臣扶着额头,酒精让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骸骨也炸了,想要再次打开通往现实世界的‘门’,就要找到新的钥匙。”杜亚琛补充道,他侧头支颐,另一只手无聊地去拨弄宴喜臣的发梢,“该隐目前是唯一的突破口,必然还有其他东西能重创他。”

宴喜臣喝了太多酒,到这时候已经上头了。大脑彻底不转,他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

醉酒让他脸颊发热,耳根和眼角都有些红艳艳的,看起来有些呆,连眨眼的速度都变慢了。

他缓慢地说着话,像在尽量保持自己清醒:“如果你曾经亲眼见过‘门’开了,你又怎么会至今还留在这里?”

杜亚琛伸出手,捏了捏宴喜臣滚烫的耳垂,晦涩不清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滚,“你明知故问。我选择留下,是因为还没等到我要找的人,也还没找到彻底杀死这个世界的方法。”

宴喜臣怔怔地看着杜亚琛。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带着威士忌和烟草的气息。他眼底像有一泓水,藏着许多情绪,看不清读不懂。

他与自己挤在这个狭小简陋的酒吧中,认真地说,要找到杀死这个世界的方法。

明知道不合时宜,胸腔里某个地方还是小小地跳动了一下。

“真的别再喝了,我怀疑你等下站不站的起来。”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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