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过阵子再看看。”
郑清川了然地点点头,也没有多过问,他和叶行知之间的相处原则之一就是不过多干涉对方的生活。
“那以后再说咯。”
从郑家去郊区疗养院的路正经过一片道路翻修的工地,公交车颠簸得厉害,A市这些年急速发展,到处都翻修,叶行知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尘土飞扬的味道。
此刻周维夏已经下了飞机,给他发来一条长长的语音。叶行知靠在车窗边缘听,对着窗外一片光秃秃的钢筋水泥地笑了出来。
人对城市的归属感来源总是很复杂,叶行知之前执意要回来的理由是他的亲人。
但如今他在B市,有了一个周维夏。
再到疗养院的时候,医生刚给老爷子做完检查。护工见叶行知来了,便和他说了两句,“这几天吃饭还好,不过又开始说起胡话了。”
叶行知礼貌谢过,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庭院里,握着老人的手轻声叫他,“外公。”
老人的神情呆滞,盯着对面楼顶晾晒衣物的护工们,一声不吭。
那些护工们有的在晾病号服,有的在晾床单,忙碌地穿梭在被风扬起的层层叠叠的白色幔帐中。叶行知顺着那木然的视线望了一眼,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
蕙姨进警局的时候,外公已经开始有些糊涂,常常会认错人。后来沈章的律师来家里吵了几次,自然病得更严重了,慢慢连他也认不出来。
叶行知低着头,看见他外公黝黑手背上突起虬结的血管和一些暗沉的老年斑,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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