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而且这药方本来就是治标不治本,最终还是要解药才能解决。
药浴果真没有太大的用处,荀玉卿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深夜,他自然不会以为自己还在当晚,只不过是睡了几个时辰,天还没有亮而已。但睡过了几天,睡了多久,他可谓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肚子约莫是饿习惯了,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衣架上的夏衣已换成了秋袍,荀玉卿取过一件披在身上,走出房间,这会儿时辰已晚,整个山庄空空荡荡的,月光盈盈,洒落在青石砖的地板上,好像一池透明清澈的水。
他忽然觉得有些孤独,深入骨髓的寒意不知不觉的蔓延上神经。
荀玉卿走了两步,也不管脏不脏,裹紧了袍子坐在了台阶上,一双长腿平展开来,越过三四个台阶,踩在了地面上。
这会儿谁来也好,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认不认识,都不妨事。
可即便无人,荀玉卿也已很习惯了,他低头瞧着自己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忽然有些想哭,他忍不住想若是岁寒山找不到解药,若是他哪一日睡下去再醒不过来,若是……
面对生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很懦弱的,他一直认为忍受着孤独的自己已不畏惧许多事情了,可这会儿他才发现,活着虽然有些寂寞,可人毕竟还是活着,才能感觉到喜怒哀乐。
如果说单单只是生死,那倒也罢了,荀玉卿在心里头止不住想的是:若是我死了,若是我死了,岁栖白记住的是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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