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不提防那达拿他当借口开启战端,你很清楚戎月的势力并不稳固,更遑论双生子的禁忌。”
“就为这万分之一的疑虑?这就是你非杀他不可的理由?连他族的皇门内斗都可以成为你的借口?”不能谅解地沉下语音,祁沧骥眼里满是心痛与失望,堂堂大祁皇朝靠的竟是这荒谬至极的杀戮?靠的竟是舍弃它原该庇护的子民?
“我并不奢望你能懂,这其中的取舍从来就不是什么公平正义,皇朝利益才是唯一的圭臬……其实你我再多争辩也无意义,已经……来不及了。”是啊,早来不及了,生命的流逝总是在须臾之间……祁永乐垂下视线,木然地望着爪勾上未干的血渍。
“什么意思?”眼中精芒倏闪,祁沧骥扬眉追问着,然而在他还来不及分辨祁永乐面上的神情涵义,身旁的水色衫影却已是一个踉跄,那般突兀地软身倾倒。
“残雪!”
急忙伸臂揽住残雪坠跌的身子,祁沧骥不明白护在身侧的人儿怎么会在自己眼皮下出事?抱着他虚软的身躯缓缓坐下,才发现触手所及的肌肤竟是冰凉异常,那双润唇与俏脸更已变得苍白似雪。
“怎么了?残雪,哪里不对劲?”强自镇定地开口问着,祁沧骥不是没发现自己声音已是颤抖粗哑得难听,即使再三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平心静气才能帮得了他,却仍是压抑不了那颗越跳越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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