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吗?急什么?”
“可是……可是……少爷,呜呜呜呜……”
温雅臣叫他哭得心烦,随手把腰上的绣花荷包摘下来塞进他手里:“来,拿去。回去把脸敷敷,这副德行,我怎么带你出门?别哭了,嗯?”
叶青羽的衣柜寒酸得叫人发指,挑挑拣拣了大半天,也就这个绣着云龙纹图样的荷包稍稍有些富贵气象。温雅臣认定,他若非是开馆营生的小倌,就是受金主冷落、为生计不得不私下接客的男宠。心下嘀咕,容貌黯淡加之性格无趣,确实不讨人喜欢。
小厮攥着荷包,哭得更响亮:“您还要出门呐?少爷哎,我的祖宗,您放过小的吧。呜……”
“说的什么呆话?不出门我去哪儿?”
那头里屋中的老郡主早已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儿哟,我的孙儿……这一夜是去了哪儿?怎么连个口讯都不传回来?就这么平白无故找不见了,我、我的心肝儿哟……”
边上,卢氏夫人带着四位姨太太也跟着掉泪:“不回府便罢了,但也该找人回来通禀一声,怎么话都没半句就不见了一整晚?阖府上下为了寻你,一夜不得安生。你看把你祖母急的……幸而今天是回来,若是、若是你……为娘我……我……”
温氏一族自祖上以武兴业后,代代投军从戎,后世子孙多有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者,现今的富贵权势真真是以热血洗地白骨堆就。及至温雅臣父亲一辈,虽有叔伯兄弟四房,男孙却惟独只有温雅臣一人。老郡主爱孙心切,说什么也再不肯让他习武从军。平日里,镇军将军远戍边疆,无暇顾及教导儿子。于是府中一干女眷越发将他宠溺得无法无天,说什么做什么从未有过一个“不”字,只生怕他吃少了、穿冷了、身上银子不够使了。至于温雅臣在外的放`浪形骸与挥金如土,却是一概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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