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很像是玩笑的话儿。
祁二娘自己才勉强认识几个字,就这几个字还是自她开始管家后,在这几年中现学的。她不知道宁袖儿这一身的学问到底有多好,却知道三郎、四郎在求学问道一事上,在宁袖儿面前都甘拜下风。
于是,祁二娘赶紧说:“不过是教几个毛头孩子,哪里用得着弟妹这样的大佛出马?”
“我哪是什么大佛……我是真打算要自荐呢。”宁袖儿笑着说。她是女人,这注定了她的学问再好也不可能去考状元。女人的身份注定了她和官场无缘。就算她的诗词歌赋流了出去,她也不可能在活着的时候成为什么大家。唯有等她死了,过上百来年,人们才会对着一个女子假模假样地表示钦佩。
宁袖儿心里也有她的雄心壮志。她自己不能去考状元,那么她还不能教导学生去考状元么?
只一个女子想要出去授课,这话若是叫人听去,只怕又惹得那帮卫道士们嘲弄一回。似乎只有等着家学建起来,她在家人的支持下,才可以选择在家学中授课。但现在却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了。
被男人们瞧不起的女人,被书生们瞧不起的乞儿,如果一个女人教导的这些弃儿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获得功名……宁袖儿也不是想要赌气什么的,只是她既然学了那么多,那么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所以,有些男人们爱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因为当一个女人有了才华时,她心里就有了想法,她就有了野心,她就变得不受控制了……用卫道士们的话来说,这个女人就变得不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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