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开，方丛被他要求戴上仿生面具，更改了面貌。

三个人驾驶技术都不错，最后一段进入永夜地区，轮到方丛开，卫君言和易观明都闭眼养精蓄锐。

方丛注意着道路情况，忽然车灯扫到前方一个小小的人影，他连忙踩了刹车，车身一震，易观明手臂上裹的轻型机甲瞬间变换为枪械模式，他眼睛一睁，问：“有情况？”

方丛犹豫道：“前面好像……站着一个小孩儿。”

“怎么可能？”易观明警惕地扑到窗前查看，“按照探测器发回的情报，这个地区应该没有人居住才对。”

卫君言拿起对话器，朝外扩音道：“你是谁？”

小孩儿朝驾驶位旁边半开的车窗走来，慢慢露出全貌。他的黑发半长不短，柔软地搭在耳畔，身上像是随便扯了块布包裹起来，脏兮兮的，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长着一双火焰般的眼睛，简直和步凡一模一样。

“易观明，卫君言，丛丛，我是步凡。”

“什么？！”易观明瞠目结舌，手上激光炮口对准了小孩儿。

卫君言挡了一下，倒是分外冷静：“怎么证明？”

小孩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表情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阴沉：“卫君言，你的信息素是远洋藻香，和方丛同属海洋一脉。”

“咦？”易观明和方丛同时看向卫君言，后者略一思索地点点头，又问：“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小孩儿有些不情愿，咬牙道：“在我八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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