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更别提有什么怒意。郁弘见自己忙活了半天叶悔之连顿罚也没有,顿时替自己家那些瓦啊被子啊狗啊的觉得憋屈了,笑眯眯的品了口茶,郁弘挑唆,“季江军,在下觉得,你这么惯着他有些过了,他这么闹你,至少也该打十几二十板子让他懂懂规矩。”
叶悔之今儿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厨房寻了盘好吃的糕点来找季沧海赔罪,不料刚走到花园的老树后面,便听见郁弘在那儿挑拨离间,叶悔之索性停了脚步躲在树后,他倒要看看郁弘还能怎么编排他。
并不知道叶悔之来了的二人还在继续闲聊,季沧海扫了郁弘一眼,“我为何要罚他?”
“他这么胡闹难道不该罚?”
季沧海沉思了一下继续开口,“你也知道他家里的事,叶老将军待他不亲厚,这些年他心里难免积郁,其实他刚到我府里的时候并没现在这么欢脱,现在这样我瞧着挺好,为什么要罚?”季沧海说完想起叶悔之平日里嬉笑怒骂种种,心底竟有些乱七八糟的不自在,于是又专门补了一句,“我这么待他,完全是因为他大哥所托,叶惊澜于我曾有救命之恩,我受人之托自然忠人之事。”
叶悔之端着糕点静立在树后,季沧海的话字字听的真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喜欢季沧海,因为季沧海会在雪夜陪他同喝一坛酒,会在大年夜陪他一起看烟火守夜,会在上元节守诺陪他吃一碗元宵,会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纵着他,会在想让他上进的时候拘着他,会为他好,会对他笑,他没尝到过被人这般仔细照顾纵容的滋味,便渐渐心生欢喜,欢喜又变作了喜欢,却未料到其实季沧海早就知道他是谁,季沧海肯这么细微的对他,不过是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叶悔之觉得自己并没什么愤慨恼怒,也没什么顾影自怜,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堵的人难受,无论深呼吸多少次都无法排解,有些委屈,也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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