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直身子朗声道,“臣要告御状,状告太子谋人性命。”
皇上料到他复政之后的第一个早朝一定会冗长繁杂,却绝想不到会如此跌宕起伏,新科状元告御状,告的还是国之储君,而储君内心正在万马奔腾,文武百官都低着头不动声色的互相使眼色,一时间朝堂上眼风缠绵。皇上望向兵部尚书柳兢,他是皇上的近臣又是柳龙骧的父亲没准能给个提示,柳兢也不知道年少老成的儿子为何会瞒着自己突然向太子发难,对上皇上带着询色的目光只是敛眉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皇上得不到什么提示,只得对着柳龙骧开口,“柳龙骧,你状告太子谋人性命,受害人是谁,你有何证据?”
柳龙骧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和一方白色像是内衬的布料一起呈在手中,“臣状告太子谋害家姐柳半君及她腹中叶惊澜将军遗腹子的性命。”
皇上听到太子又和叶家扯在一起心有不悦,身边的大太监已将证物呈递给了皇上,皇上先接过令牌瞧了一眼,这令牌确认无疑正是太子的,皇上犹疑的瞥了还在跪着的太子一眼,接着又拿过了白色绢布,这布料果然是女子裙子内衬被撕下来的一块,上面却是密密麻麻写着血书。根据血书的供述,孙小寒得了太子赏识住进了东宫内院,太子因叶惊澜之事对叶家不满蓄意报复,便给了她太子令牌让她去叶家以探望为名,伺机对柳半君腹中的遗腹子下手,孙小寒闹出事端后被叶家关了起来,听闻柳半君命悬一线惊悔交加又怕拖累娘家,于是撕下裙衬留了血书自尽抵命,只希望将来追查起来不要连累了孙家上下。皇上将血书看完,想到孙伏虎去招惹叶家想必是要为他这个姐姐报仇,而如果姐姐是被太子指使,那弟弟何尝不能被太子利用?皇上心中起疑,命人立即去将孙家控制起来搜寻孙小寒生前留下的笔记作对比,又将血书让大太监交给太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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