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疯了么,”卞黎檬嗤笑,“温珏怎么可能放过你的孩子,我自然是要偷偷回到西戎将孩子抚养长大,过个二三十年之后又有多少人说得清如今之事,又有谁能预料到那时南溟是个什么局势,我们的孩子只要是故太子之子,届时未必就不能搅翻南溟这池子水。”
太子凉凉的看着太子妃,“如若这孩子成事,你西戎就能将南溟控制在手中,我的孩子不过是你们争权牟利的工具而已。”
“你该感谢你的孩子有这个价值,”卞黎檬凉凉的指尖划过太子的脸颊,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阴冷恶毒,“不然这孩子早死在我的腹中了。”
太子拍开太子妃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将那翠绿色的瓶子握在了手中,“卞黎檬,如今我终于有些明白你为何瞧不起我,你一个女子尚能为西戎做到如此地步,我身为太子却从未真正在乎过国家子民,你我夫妻一场,我便遂你心愿一次,将来西戎如何、南溟如何、这孩子又如何,且看造化吧。”
前太子病故端王温珏被立为储君的消息传到南疆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岁末了,柳半君在永州城外烧了些纸钱祭祀叶惊澜,叶悔之和季沧海陪在一边,季沧海洒了一整坛的好酒,而叶悔之则是将亲手刻的许多小木件烧了,从前叶惊澜嫌他懒不肯多刻些好的送他,如今一次便送了许多。
天高云阔,西风遥寄相思去,三人起身静静的望着纸灰越飞越远,直至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痕迹和念想,风拂过柳半君的长发,她发髻上的小白花轻轻的颤着,柳半君抬手将簪花稳了稳,开口嘱咐季沧海和叶悔之,“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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