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着,捅破了水缸、捣烂了锅灶,每过一处都哭喊连天。
村长的背脊更加下弯,愁苦的脸上满是哀求,“官爷,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敢把黄粱的细作给藏起来,找到了都是直接捆起来送交官府的,求求你们了,寒冬腊月的,大家就指望着家里面那些个老物件儿过日子呢。”
“老废物。”官兵一把推开村长,“要过年了还这么穷,家里面仨瓜俩枣的都没有,鸡鸭鱼肉呢?”
村长被推得趔趄,身上的破袄被这么一推,补丁撕开,里头黑烂的棉絮漏了出来,村长粗糙的大手赶忙堵住撕开的破洞,跪求官差放过他们这些穷苦的庄稼人,“今年又是旱灾又是雪灾的,田里面啥都没有,庄子里穷,没啥大的出息,能给的都给官爷了啊,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
“头,村子里都是穷鬼,就摸到这把枣子,和抓到这只瘦巴巴的老母鸡。”下属一只手上抓着七八颗陈枣,一只手上抓着只很瘦的老母鸡。他的身后有小女孩被她可怜的母亲捂着嘴,女孩看着那只鸡眼泪不住地往下掉。那只鸡是村子里面唯一家禽,那么瘦每隔一天还有一个鸡蛋下来,那是女孩两岁的小弟弟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唯一的依仗。
领头嫌弃地看了一眼下属手上枣子和老母鸡,“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回去扔给我的大黄吃,大冬天给它见点儿血。”
“好叻,头。”下属高声应了一声,提着鸡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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