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还整得过去,可现在,对着一个小他二十好几的小屁孩,且性质还从“玩闹”上升到了“治疗”,太“神圣”了,神圣得都让人害羞了。
严警察在“面子”与“里子”之间挣扎,最后牙一咬,嘴一闭,眼一瞪——逃跑了……
游宇明一脸错愕地看着严警察落荒而逃——期间还踢倒了巷口的烂邮筒,撞掉人家腌酸菜的一个缸子,头上那顶破帽落了三回——基本没怎么理解这情况是如何发生的。等他理解完,连人影都逮不着了。
嘁!你以为你跑得了?!
兔崽子站在臭水沟边,呲起牙来,眼里桃花骚了吧唧的散了一地。
他散他的,人家严警察可没那么“复杂”。人蹿出去的时候啥也没想,光想那盒好烟来着:唉……可惜了了!那烟才抽掉一根,早知道就来多几趟,多扒拉几口……
想得鼻子发酸、胸口发堵。
嗐!堵啥堵!再去赊盒不就有了吗?!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卖店老板娘偏在这当口上断了赊,任严警察把她店门口站凹一块,死也不赊!哪怕是颗烟屁股!
那年冬天可冷哪!大寒刚过去,又要值夜班,身上衣还单,全仗着一口烟提精神呢!他三十几年的老烟枪,烟瘾犯起来,哈欠一串串眼泪一把把,全身拉拉搭搭,牵得动这儿牵不动那儿,难受着呢!这实在是受不过了,老严警察就想趁着值夜巡逻的时候,捡点儿烟屁股做烟锅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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