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起眼充为仆婢之人。”
万没料到话题兜兜转转,竟然落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他会亲口说出对自己的感受,容与抿唇思量一刻,平实应道,“臣不过是顺势而为,也是做一点自觉该做的事罢了。”
“是顺势而为还是顺心而为?”沈徽饶有兴致的笑看他,“朕心里有数。所以朕逼死了皇考,心里有愧,却不后悔!”
说这话时,他眉宇间分明有一股睥睨世间万物的傲岸。容与心口微颤,他的确是为求生存,父亲没有爱过他,他是否也就不必再纠结于骨肉伦常?这实在是个宏大的命题,作为一个现代人可以理解,也赞成不被亲情绑架,但作为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行为何止离经叛道。
沈徽何尝不知道,抿口茶,接着道,“你不是好奇朕何故下江南,其实朕是来看陵寝选址,朕已决定,百年之后归于南京,长眠在太祖开国的都城,于地下陪伴祖宗。”
原来终究还是在意的,自太宗迁都,历代皇帝都已葬于京畿,他忽然反其道行之,无非是死后不愿再见自己的父亲。说到底,古人的忌讳比现代人要多,那些桎梏像是枷锁,牢牢的捆住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
也怪不得他要隐晦行事,不肯大张旗鼓下江南。方才即位一年,让群臣知晓他有此打算,恐怕有人立即能联想出,他是为无颜面见先帝之故,父子龃龉还是小事,倘若被有心人利用,难保不演变成得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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