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但在精细处总是因为半路出家而难以做到最好。要在山崖上留下一道如此长短粗细均一的剑痕,以沈恪的剑术是很难做到的。
至于沈恪的修为,他前些日子也曾探察过。和离开关中之时相比,丹田积聚的剑气只多了薄薄一点,同他往日的进度是相符的。
萧道鸾越想越不解,眉头皱得比沈恪刻的持剑小人还要乱。
“法门……我说不出。”沈恪也回想着先前聚风出剑时的细微感受,两人数日来难得放下黏黏糊糊的小儿女情态,正经谈起习剑的事,“只在心中想着要抓住那风,伸手就抓住了。想要出一剑,并指就出了一剑。”
“想。”萧道鸾试图从沈恪的话中理出个头绪,找到一个着力点,“你是怎么想的?不,你是怎么想风的?”
沈恪先前说他与萧道鸾总是有话可谈的,不全是为了证明两人的亲密。很多时候,在旁人听来模棱两可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们都能明白彼此在说什么,又想听到什么回答。
沈恪觉得这是天生的默契,换种说法,就是他和萧道鸾活该凑成一对。
“就想这一剑应该是利的,能破开山石,锐不可当。”沈恪偏头道,“像风?”
像是冬日里夹着刀子一般凛冽的风。没有滞碍,也无人可当。
萧道鸾像是抓到点什么了。将那句话默念了一遍,心中不知怎的热血翻涌。他自己练剑破境时只觉得理所当然,但若是换作沈恪身上,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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