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发展成我无法掌控的局面,所以造了这些,趁机将齐光诏进宫来教养。一来可在民间传为佳话,二来更是悄悄握了人质在手里。如今齐光已经长大,因着从小便在宫中长大,所以他不会像他父亲那般铁血无情。日后你用着也更顺手些。不过若日后他真的起了异心,你切记决不可心软。”
铭舒哭着说道“父亲,孩儿记住了。”
说了这许多话,国主的力气似乎用尽了,摆摆手,示意铭舒出去,铭舒不想走,刚想开口,国母轻轻拉住铭舒的手,带他出去。
“母亲,我不想走,我想陪着父亲。”铭舒哽咽道。
国母将铭舒拉到暗处,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悄声对铭舒说道“你父亲现在情况不妙,你快些差人,去将齐光请进宫中,让他亲自带人守住九辰殿。再派人连夜通知各位宗亲,进宫侍疾,等他们到了之后,悄悄封宫,不许任何人出去。对外只说国主身体正在恢复。”
“可母亲......”
“这个关头,还可是什么。我只担心那几家的儿子......”说着,国母那眼神瞟了瞟殿中小声啜泣的几人。
铭舒也顺着国母的目光看去,见殿中几人看似再拿手帕拭泪,实则都在暗中向殿内观望。
国母又道“我只怕待你父亲一咽气,他们的儿子便要与你争夺王位了,此刻我们若不先下手,到那时便只能做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铭舒定了定神,说道“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第八十三章 崩逝(2)
看着铭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国母叹了口气,匆匆转身走进龙华殿。
回到扶摇殿,铭舒遣散了店内侍奉的宫人,并吩咐人看紧宫门,不许任何人接近。
铭舒提笔,写下书信,亲手封装于竹筒内,对贴身内侍丁蛉说道“我待会儿,会再下一道诏书,你且守在宫门口,待内侍出宫传召时,你悄悄混入队伍出宫,将这封信送到齐小将军手上,万万不可怠慢,更不能被旁人发现。”
丁蛉接过竹筒,到“是。”说完便悄悄出了殿门,顺着宫人常走的小路走到宫门口,隐藏在暗处。
待丁蛉走远,铭舒重又拿起笔,以国母的名义写了一封诏书,大意便是国主有恙,要人陪伴,诏各位宗亲王爷进宫侍疾。
铭舒捏着第二封诏书,大摇大摆的来到国母的寝殿,拿出玉玺重重的盖在上面,并吩咐人去各府传召。
龙华殿内,杨淑妃见国母独自一人回来,不禁心生疑惑,心道:国主病重,这个时候铭舒竟还能忍心离开?莫非......
想到此,杨淑妃忙唤侍女女银楼,“去,把铭烨叫进来,我有话同他说。”
铭烨跪与王室子弟们跪在龙华殿外的长街上,等待传召。银楼从角门出来,在一旁站了站,盯着铭烨不说话,铭烨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银楼微微屈膝,转身回到龙华殿。
过了一会铭烨悄悄起身,从角门进去,杨淑妃正站在假山后面的甬道上等他。
“母亲叫孩儿进来,可有何吩咐?”铭烨问道。
杨淑妃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无人才小声对铭烨说道“铭舒刚才来过又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你快派人盯着他,他若有什么动作,立刻杀了他,千万不能让他继承王位。”
“母亲,孩儿一早便派人盯着扶摇殿了,这会儿应该会有消息回来了。”铭烨不屑的说道“就算他是父王属意的国主人选,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即位的,母亲放心。三叔、五叔和九叔都是支持我的,就算真的开战,我也有一半胜算。”
丁蛉刚随着传召的队伍出了宫,便遭到埋伏。
丁蛉仗着自己有点功夫,抵挡了几招,才没有被那些人杀掉。不过自己也负了伤,左肩被刺了个透心凉。丁蛉跌跌撞撞的朝着将军府跑去,刚才刺杀的人在身后紧追不舍。眼见要被追上,丁蛉心里绝望至极,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密信落入旁人手里,就是死,也得保住密信。
待丁蛉刚掏出竹筒,准备将密信抽出来吃掉对策时候,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何人在此深夜打斗!!”
“小齐将军!我是丁蛉!有刺客!!”丁蛉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
齐光骑着马,横在丁蛉与刺客中间,居高临下的与他们对峙。
齐光的战斗力满都城人尽皆知,所以那些刺客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僵持不下时,斜刺里冲出一个手执长剑之人,直直的朝着齐光刺去,其他刺客见状亦提剑跟随。
第八十四章 崩逝(3)
齐光挺身躲过那人的剑芒,飞身从马上跃下。退开十几步的距离,抽出随身佩剑握在手中,斜着眼看着对面站着的那人。
这人一袭白衣,腰间带着一枚青鱼佩。看着这枚青鱼佩,齐光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嗖嗖几声破风的声音,齐光一闪身,两只银色的飞刀没入一旁的柱子,刀柄上各铸着一尾银色鲤鱼。
齐光忽然想起来,那青鱼佩是青城渔氏的信物。青城渔氏原是青城的一个百年家族,后因参与谋反而被剿灭,还是齐光亲自带人去的。
这人突然发难,剑剑刺向齐光的要害,剑法凌厉狠辣。齐光提剑格挡,两人的剑在半空相交,剑身被震得铮铮作响,剑气磅礴四溢。
辗转腾挪间,齐光渐渐占了下风,眼看着那人的长剑朝着齐光的咽喉刺过来,忽然被一柄轻巧的剑锋一挡,失了准头。
“你怎么来了。”看到夕照,齐光有些诧异。
夕照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团龙玉佩,说道“早就想还给你了,一直忘记。刚才你离开枫林别院之后,我忽然想起来,趁着你还未走远,就出来找你。”
说话间,那个渔氏后人再次提剑攻击。夕照催动狐诡,狐诡便飞在半空,自行格挡。那人见夕照的剑法诡异,没有多做停留,一声哨响,便带着其余的刺客消失在夜色中。
见没了危险,丁蛉从暗处出来,掏出怀中的竹筒,对齐光说道“小将军,这里面是少国主的亲笔密函。宫中恐有大变,望小将军进宫相助。”
齐光拆开竹筒,擦亮火折子,借着火光仔细的看着铭舒的密函,神情严肃。
夕照在一旁,看着齐光阴沉的脸色,知道此事的棘手,于是轻轻握住齐光的胳膊,问道“可需要我帮助?”
丁蛉在一旁瞧着夕照,只觉得此女子的身段与衣着甚为眼熟,忽然记起,她就是铭舒寝殿中那幅画上的人,于是默不作声的暗自记在了心里。
齐光低声说道“老国主病重,恐怕撑不过今晚,铭舒要我进宫,亲自带人守卫九辰殿,以防不测。”
夕照上前一步,说道“那我也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