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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顺看着简桦,说:“你先到旅店住几天吧,这房子里的人都在警局接受调查,回来了也没人照顾你。”
简桦摇头:“谢谢陶叔叔,我自己能行。”说着,他拉开门,跳下了车。
陶顺在身后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转过头跟自己道别,才发动了汽车,离开了。
吉普车的马达声轰鸣远去。只能听见风声呜呜,大概这里、这个家、甚至这个山上,都只剩简桦一个人了。
简桦通过激光报警器的身份验证,打开门,走进屋内。
门口的地毯上有些灰土,大概是这两天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鞋架上,自己那天回来时懒得扶起摆正的靴子依旧东一只、西一只的横在那里。
餐厅里,餐桌上空空如也,餐具都被当成证物给取走了。
简桦走到长桌边坐下,慢慢的,眼前又回闪出那天的深夜。桌面上杯盘狼藉,邵续霖坐在长桌的另一端,面前的酒瓶已可见底。
他喝多了,站起来踉跄了两步,又重新坐下。他抬起眼睛,不只是脸,连眼睛都被酒意晕染得通红。
“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邵续霖说,声音里不知道是伤心,还是装出来的伤心。
不能再想了。
简桦的太阳穴突突的生痛,仿佛被钻了一个深洞。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呼之欲出。简桦手握拳,在桌面上用力砸了两下,勉强克制住忽然剧痛的头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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