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识海咣当一下,爷娘祖宗、自己姓甚名谁都能咣当干净,何况情愫?
然而并不是……
长庚身上偏偏有那一重从小落下的乌尔骨,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撂开手,谁知好像又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时至今日,顾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迈出那一步是对是错。
只是个中凶险纠结与愁绪无从为外人道罢了。
顾昀眉目不惊道:“将来收回江南,我就带他走,管别人怎么说呢。我活着一天就护着他一天。”
他说得倒轻巧,沈易气得兀自在旁边喘了一会,拿白眼翻顾昀,顾昀叼了条盐酥小黄鱼,想了想,顺手掰给了沈易一半,对他说道:“一会赶紧吃,吃完赶紧走。没见人家军机处里一天到晚忙得乱转么,长点眼力。”
沈易差点让鱼噎死,让他气了个倒仰,压低声音怒道:“我大老远地来替你发愁,你就拿这幅见色忘义的嘴脸相待,顾子熹,总算明白何为日久见人心了。”
顾昀:“……”
军中一帮血气方刚的汉子,有能考上天子堂前的翰林出身,也有入伍前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寻常武夫,趣味各有高低不同,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私下里常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荤话——有些原本正常的,被他们一编排,也能引来无数猥琐的联想。
顾昀:“你怎么那么下/流?”
沈易先是一愣,仔细回味了一下方才自己最后一句无心的话,反应过来,确信顾昀此人已经没治了,吼道:“你才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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