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盘腿坐着拄着头,面色难看,女子身形凹凸,他作为男子应该喜欢才是,为何会无比的反感呢,莫名的想起那天自己给朱珏按脚的模样,男子褂子开了几个扣子,露出来喉结和锁骨,及至小腿和脚腕,皆是白皙细腻的,嗤笑一声,他竟然记得无比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啊?
第二天起床,他父亲召他过去讲了圣旨的事儿,“今年,你和宁家那丫头是不成了,原本我和你娘准备秋后就去提亲,可这回意外,就得拖到明年的春末了,等会儿你去送点礼品过去,再安抚安抚那丫头,别着急,定下她的心。”
杨镇听了就觉得堵的慌,刚进门,就听外头禀报说豫恩伯来了,还是抬头不自觉的搜索他的模样,仍旧冷冷清清的,一身的窄腰玉色的锦袍,衬着他脸色无比的精致,略微垂眼,不敢再看,沉沉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下的山?”
朱珏走近坐他一侧,腿微微翘起,露出来底下白色的亵裤,眸色清澈,关心他,“不必管我,倒是你,我记得你说今年要同那姑娘成亲来着,这回,恐怕是不行了,今日我在城门口那儿…”
着急的还没说完,杨镇突然站起来,背对着他打断,“我已经知道了,正准备过府去赔罪,就不陪你了。”
说罢,几步冲出去,小厮们已经备好了东西正在装车,见爷出来,忙拴好马,准备出发。
杨镇站在门口对着石狮子深吸两口气,脑子里全是朱珏,真是,魔怔了,掀起袍子上车,吩咐出发。
朱珏愣在原地许久,也没反应过来,等着侯府的奴才过来询问他,才恍然告辞,这个杨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哒哒哒的走,他还疑惑呢,手里端着杯茶刚喝了一半,突然听前头车夫惊叫一声,猛的停住,随后帘子掀开,从外进来一人,杨镇控制着自己躁动的心,努力稳住心神,坐他旁边,见朱珏呆愣的样子,唇口发干,伸手抢过来他手中的茶杯,一口都饮尽了,才说话,“对不住,昨夜睡眠不好,早起有些发魇。”
朱珏空着的手垂下,看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吐槽说道,“你是特意追上来要水的吧,那个我都喝过了的。”
这般一说,杨镇更是悸动,细瞧连手指都是抖的,唇色发白,虽然心里头波涛汹涌,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压低了嗓音说,“唔,再来一杯。”
朱珏知道他难受,所以也谦让着他,“行,来。”
杨镇接连喝了三杯凉菜,才解了点儿燥意,手中茶杯仍旧握着,说起刚才的事,“你怎么下山了呢?”
一提这个,就想起来昨夜让那个混账强上的事,浑身难受,不想提,干脆岔开,“嗯,就下来了呗,你呢,准备跟未婚妻解释,毕竟这事对女子不公平。”
恩德侯的意思也是这样,人家姑娘拖一岁就大一岁,平白耽误了青春,杨镇心中自然有数,只不过,对于朱珏,他还是纠结,他想,自己对他的那点旖旎应该还是低于两人的兄弟之情,等看他娶妻生子了,他应该就会放下心里的执念,与自己解开心结。
“嗯,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宁府赔罪。”
说来轻松,谁家姑娘遇见这事能平静如水,还不得夜半哭个几场,朱珏摇摇头,墨色的发丝随着左右的晃动,杨镇离得近,恰巧肩上被拂了几下,他伸手抓着,这般回答。
“用不着,你自去吧,我要去趟集市。”
杨镇摩挲着手心里的触感,慢慢的挪过去靠近他坐着,细心的问,“去做什么?我陪你。”
第一次发现这人没正事,他也用不着人陪着,伸手推他一把,眼睛瞪的溜圆,“用不着你,你快走吧。”
杨镇见他娇气,难免又心神荡漾,初初的体会到这种爱人的冲动,他感觉自己亢奋的可以打死一头牛,手里松开他头发,却还攥着茶杯,冰凉的触感在,妥协说,“那,那,明日你来找我,我有几张珍贵的笔试卷子,我们去郊外的庄子里住几日,嗯,复习功课。”
朱珏一听笔试,自然答应的痛快,杨镇还有些不舍,回头认真的又看了他一眼,才下车,“这个茶杯我拿走了,回头送你府里去一套青花瓷的。”
说罢,人影子就没了,朱珏看着剩下三个孤零零的茶杯,恨恨的咬牙,这也不协调啊,真是,扬声吩咐车夫,“去花鸟鱼市。”
集市里今日人颇多,天气越来越暖和,有些花啊草的树木都得重新种植,里头的人多,朱珏挑了家大的铺子,问掌柜的,“有那种,无毒的蛇吗?”
掌柜的什么样的爷都见过,自然答对起来轻松,“爷这边请,想要什么花色的,多长的,有牙没牙的,这些都是观赏蛇,绝不会咬人,您瞧瞧…”
满目琳琅的各种各样的品种,有些朱珏看着都骇的慌,想想,指着一条比较细长的看起来比较温顺的蛇,示意掌柜的挑个笼子装起来,“就这个吧,要三条。”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斜眼:你要干嘛?
朱珏阴森恐怖的笑:嘿嘿嘿,当然是对付你的…
☆、花蛇
总管大人迎着豫恩伯进来,边走边解释,“千岁进宫了,伯爷您进寝室候着吧,外头还是凉。”
自昨日的事过去,总管大人就多了个心眼,既然钟奶娘都巴结着这个伯爷,他可得更上心,鞍前马后的准备糕点,朱珏站窗格前,透过敞开的缝隙看着外头,及至亥时初,那边传来问安的声音,朱珏赶紧回身坐床榻上去,顺便把带来的某些小东西放出来,食盒里还有一盘子削的透薄的生肉片,摆在他手旁的桌几上,听那头总管大人陆陆续续的恭维的声音,“小伯爷早早的就来了,正在房里等着爷…”
傅壬章本也想去找他,遂满心欢喜的进去,开门而入,因着春风凉爽,绯红色的袍子尾摆还晃动一圈才着了地,“小红豆,你等本王许久了?”
朱珏坐床榻上,手里拎着块粉色的东西,正逗弄呢,闻言抬头回答,“是啊,为了昨日您的盛情款待,我今日特别送上回礼。”
朱珏喏一声,纤细的手指指向繁花纹路的地毯上,地毯上羊毛很长,小花蛇爬动的声音异常的清楚,唰唰唰很快就到了傅壬章的脚下,蠕动着直起身体,冲着男人嘶嘶的吐出红信子,另外两条也似发现了新奇的物种,很快也寻着路线过到傅壬章脚下,榻上的男子哼笑一声,他可记得清楚,傅壬章最为害怕恐惧的东西就是蛇,上辈子的也是春末,春蛇正是发.情寻求配偶的时候,正巧傅壬章抱着他穿过花圃,从芭蕉扇树下就冒出来一条黑花白肚的蟒蛇,傅壬章一贯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硬生生的将他摔了下去,多亏他灵巧,趁着个劲儿稳住身体,要不非得摔的四脚朝天,过后了奇怪的问他,偏他一个字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