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唉,陛下这么一弄,现如今我倒觉得陛下好像也是好人。”
荀飞光从公文中抬起头,将沈歌拉到怀里单手抱着,“因为他赐你一品诰命?”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他为这国家操了挺多心,也听得进劝谏,有明君之相。”
“五年前,江南水涝,国家赈灾的五百万两白银下发下去,到地方手上的不足百万,盖因赈灾的官员乃陛下亲舅,他伸手陛下亦不会拿他如何。听闻当年河里的尸体差点没把河堵住。”
“三年前,我被调离西北,接替我的乃当今皇后外家。西北原本的将士拉关系,能调离的便拼命调离,怕被派出去送死,是以去岁南北同时告急。”
事迹太多,荀飞光索性找出先前的记载给沈歌看。
沈歌看了一上午,看得心里发凉。
荀飞光摩挲了下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耳朵,低声道:“陛下不算昏庸,但要说圣明也称不上,他坐在那个位置,自然要多费一些心思,我们现在看本朝还算盛世,也不单单是今上的功劳,里头还有千千万万将士流的血。”
政治家从来都是多面的,沈歌听完后觉得自个有些幼稚,不由又是想叹。
沈歌靠在荀飞光的胸膛上不想说话,荀飞光拍拍他背,给他无声的安慰,他倒觉得沈歌这单纯的性子极好。
荀飞光一行三千多人,哪怕以荀飞光的身家,也不好光明正大地给所有人配上马匹,是以绝大部分人只能步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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