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所以我讨厌你,但你却是我丈夫。”
“我知道。”扶澜记得。即使他长得与左尚棠一样,也没能在她面前讨到半分好,那时的她娇艳得像朵鲜红的蔷薇,扎手得很,礼仪教养很好,却一直对他不愠不火。
直到两人正式大婚,他们在布置得喜庆的永乐殿里,对着殿上燃烧的红烛相顾无言。她很紧张,望来的眼神像豁出所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恶棍。他知道,她没准备好做他妻子,他不愿强求,所以给了她时间。
那时他自信,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
“我很感激你的耐心,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习惯。”长宁笑起来,很开心。
他这一等,就是两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会侵蚀人的心,慢慢地让人再也分不清这感情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情,又或者习惯本身就是爱情的一种形式。
水滴石穿,更何况是人心。
他和左尚棠不同,他太温柔,体贴到无微不至,一丝委屈都没让她受过。
“没办法,你那会像只不会发声的小老虎,我怕逼急了你要咬我。”扶澜也笑起,声音低低的,间或夹着一两声咳嗽。
她笑吟吟的模样真漂亮,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
刚到苍羌时,她一句苍羌话都不会,也听不懂,没什么人能与她对话,只有他。他的大安官话学得很好,虽然国事繁忙,但早晚两膳总是在她这里用的,借着这点时间他慢慢告诉她苍羌的历史,十六部的来源,还有他从前的种种趣事……他一定是个极擅长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一段往事时就叫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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