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摧毁式的打击。这场打击对他很大,以至于他整个人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他开始变得蝇营狗苟。
这是延熙帝羞辱他的手段?
抑或是警告?
薛庭儴深吸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来。他想应该是没人注意到他变了的神色,因为延熙帝已经离开了,而文武百官都在他身后,却万万没想到抬眼就看见斜上方司掌朝仪的太监立在那里。
一个阉人,就那么高高在上,俯首低看着他。
薛庭儴镇定的表情终于龟裂。
*
门庭若市的容闲堂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一群一看就知是街面上地痞流氓的人。
这些人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撵客人。
闹得正欢,就被人堵上了。
“胆子可真大,当我们五城兵马司的人是吃素的。”
不由分说,这些人就被带走了。
而与此同时,容闲堂在京中的其他分店以及广和园各处戏楼也发生了类似这等事,可因为早有防备,俱都被瓮中捉了鳖。
事情报回来,薛庭儴也没变颜色,因为在干出这种近乎泄愤之举前,他就有所防备。人都不是薛府的,而是砸了大价钱出去收买的人,想必也找不到他头上来。唯一让薛庭儴扼腕的就是,他命人去查竟没找到新京报的刻坊。
其实也不是没找到,而是那地方没人能进去,新京报的刻坊设在延熙帝的潜邸。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黄口小儿,他可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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