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压力太大,可是那只鬼却还在一直缠着我,不管我走到哪里她都跟着我……”徐绵控制不住的悲恸低泣,她才刚刚成年,还是如花的年纪,她不想死啊!
对面的姑娘已经掩面而泣,君迪挠了挠面颊,接着耿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就连正经天师协会的一星捉妖师都看不出,我这种业余人士更是没办法帮你。”
这剧情不太对啊,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立马自告奋勇提出要帮助她吗?徐绵一愣,她有些心慌,接着便不断哀求君迪:“怎么会,那些菜鸟连我身上的鬼气都看不出来,可是您一眼就看穿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她可是单手持剑就捅穿了一直攻击灵童的家伙,难不成她真的天赋异禀?才觉醒就是个大佬?
君迪从小就被人忽视,第一次有人如此单纯不做作的夸赞她,难免有些飘飘然,她游移着目光,突然发现她们在的这个小包间灯光似乎有些暗。
服务员没有开灯吗?君迪一愣,接着看到了不断颤抖的徐绵,她的面容已然被黑气布满,青黑一片,这个时候君迪才发现徐绵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
她的眼中已经透出了绝望和哀求,阴冷让她甚至连话都快说不出,用着最后的力气,她不断地向君迪比着口型:她来了。
此时的君迪竟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作为一个从小都没有打过架的乖孩子,很难想象她竟然在此时此刻迅速反应过来,她双手扣爪,三枚雪白的星元从她的手心冲出,极速旋转间甚至产生了残影。
而徐绵的肩头,已经有一只惨白的手搭上了,她的脸没有了任何血色。
三才化元阵!
君迪控制着三才阵打向徐绵的身后,她还是第一次用这一招,其实说起来比较尴尬,君迪现在什么术法都不会,只能催动三枚星元,而且三枚星元还是她体内的本体的投影。
幸好奇门遁甲术里有一个非常实用的基础阵法,三才化元阵,能攻能防能困,是之后诸多大阵的基础,这才让君迪不至于捉襟见肘,好说歹说没有在第一回合就被干掉。
徐绵背后的鬼影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打伤了,接着那女鬼探头阴狠的看了一眼君迪,一双赤红的眼里浸满了杀意,却是暂时先撤退了。
在打退女鬼之后,三才阵听从君迪的指挥化作三枚雪流火勾玉烙入徐绵后颈,给她加了一层防御结界,这也让徐绵头上的黑气散去了一些。
小包间里又恢复了明亮,君迪面色不变,可着实被那女鬼走之前的狠辣眼神吓了一跳,此时颇有些心有余悸,而徐绵早已撑在桌上,大口喘着气,满身都是冷汗。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她双膝一落竟然直接给君迪跪下了,“我不想死、我不要被她带到那个地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膝行抱大腿?君迪看着她已经被折磨得骨瘦如柴摇摇欲坠的模样,抿了抿唇。
这就是普通人和灵能力者的差距吗?在面对那些怪物的时候,难道普通人就只能跪在地上等死吗?为何这些怪物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别人呢?
君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消灭那只鬼,但是她想试一下,试一下去救救徐绵。
可能是因为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身上有多少钱?”君迪开口。
徐绵一怔,接着欣喜道:“大师,我身上还有一万八,这是我从小到大全部的存款了,我知道这钱对于除鬼来说太少了,所以就只算作订金,事成之后我一定会让我的父母把剩下的补上的!”
如果一个灵能力者愿意接受你的委托,那么他就会开口问你还有多少钱,这是道上的规矩,哪怕落地这种业余者都很清楚。
这并非不近人情,而是因为每一单委托灵能力者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解决的,而且在除妖驱鬼时往往要消耗不少道具,这些的采办全部都要钱,所以收取报酬已经是默认的规矩了。
当然,如果你没钱的话,愿意用其他东西作为补偿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灵能力者接受,反正某些咸湿猥琐男是非常喜欢贫穷美少女的委托的。
天师协会之所以不愿意出动更高级的天师来查探,就是因为徐绵家出的钱只够请动一位一星天师。
而想要请动更高位的天师,有时候光是钱是不够的,没有一些奇珍异宝休想让他们出手。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物质,如此的现实。
“那么就请你把这两周发生的事情好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只鬼的?”
☆、鬼娘子㈠
毕竟灵能力者比起广大民众来说数量少的可怜,官方为了防止民众整日作死招惹上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专门出过针对鬼怪的攻略详解。
鬼物和巫妖不一样,大多没有理智且怨气横生,如果能够肆无忌惮的对人类出手,那么人类早就死的差不多了,所以鬼物对人类出手是必须拥有一个前置条件的,那个条件就是媒介。
换句话说,通常只要你不去作死,这些家伙就不会专程来找你,当然,一些比较强大的鬼物限制会少一些,所以倒霉蛋莫名其妙中招也是常有的。
媒介是个很玄的玩意儿,不过大多数都有形可寻,例如路上捡的尿壶,例如别人送你的录像带,例如一个惊悚的仪式。
所以君迪才会问徐绵到底是碰了什么晦气东西,才会被鬼缠上,希望她不是作死的玩什么鬼怪游戏才落得如此下场。
果然,身为一个还懂得去找天师协会申请帮助的姑娘,徐绵不可能没有调查过,她告诉君迪,生日前几天她回老家相隐村去办理一些手续,结果晚上急着出去尿尿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野外,进入了一座古宅。
那古宅阴森诡异,幸好她胸前有着母亲为她求的护身符,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没想到事情却没有结束……
“生日当天她在镜子里吓了我后,之后消停了几天,只是我每一夜都睡的特别沉,等到清醒时就发现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第一次我在门前,手已经握到了门把上,第二次我在楼下,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哪怕徐绵的父母每夜坐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可往往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徐绵就不见了,